;&esp;“今天我请客，你们敞开点。”她把桌上的菜单拿过来翻了翻，然后顺手递给了陈厌，“这顿饭一来是感谢你们这一年对陈厌的照顾，二来也是给你们高考加油，大家别拘束，随意点。”

&esp;&esp;她说感谢对陈厌的照顾，除了方力何，其余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微妙。

&esp;&esp;但陈厌非常受用。

&esp;&esp;他舒服地展开手臂搭在南蓁的椅背，享受着她偏向他的坐姿，从侧面看过去，两个人重叠的身影看起来亲密无间。

&esp;&esp;他把菜单给了方力何，“你看着办。”

&esp;&esp;“好嘞！”

&esp;&esp;仿佛这才得了赦令，绑着这些人的束缚在一瞬间解开。

&esp;&esp;南蓁明显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活络了起来。

&esp;&esp;她挑了下眉，低声在陈厌耳边说：“他们看起来都很怕你。”

&esp;&esp;她在试探。

&esp;&esp;陈厌也坦然，“不应该吗？”

&esp;&esp;他把左手搁在南蓁的膝盖上，掌心里的肉虫在桌布的阴影下显出几分狰狞，“谁不怕？”

&esp;&esp;是啊，谁不怕一个会徒手接钉子的疯子？

&esp;&esp;南蓁的疑心瞬间散了，“别胡说。”

&esp;&esp;她不自觉放柔了语气，“还会疼吗？”

&esp;&esp;“你摸一下。”

&esp;&esp;南蓁：“？”

&esp;&esp;陈厌无辜地撇撇嘴，“天气暖和了，倒不痛了。就是这块地方没什么感觉。”

&esp;&esp;这是当然的。

&esp;&esp;皮肤神经知觉的重建不是这么容易的。

&esp;&esp;南蓁心里这样想，指尖却忍不住放了上去。

&esp;&esp;疤痕很光滑，没有想象中粗糙。

&esp;&esp;边缘微微高于正常皮肤。

&esp;&esp;崎岖凹凸的手感有点畸形。

&esp;&esp;南蓁试着在周围按了按，“痛吗？”

&esp;&esp;“有一点。”

&esp;&esp;她没注意陈厌变得浓郁的黑眸，听他这样说，她马上不敢再动了。

&esp;&esp;安抚似的在他掌心里摸了摸，试图舒缓他的痛感。

&esp;&esp;“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