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要不是地图,是奏疏呢?或者是别的重要东西呢?”
&esp;&esp;朱雄英说道:“奏疏又如何,大不了重新写一份,再说了圆圆这不是还小吗……”
&esp;&esp;周围的侍者连忙转身低着头,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esp;&esp;啧,吵起来了,吵起来了,陛下和侯爷又吵起来了。
&esp;&esp;不知道今天谁认输。
&esp;&esp;陈景恪知道说不通,干脆也不和他争辩了,直接说道:
&esp;&esp;“行了,把她送到娘娘那里,让娘娘好好教教她规矩吧。”
&esp;&esp;朱雄英顿时不说话了。
&esp;&esp;谁的话他都敢不听,谁他都敢质疑。
&esp;&esp;包括老朱和朱标的话,不符合他的意思了,他也同样会反驳。
&esp;&esp;唯独面对马娘娘,他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esp;&esp;把圆圆交给马娘娘带一段时间学规矩,他也同样不敢反对。
&esp;&esp;事实上他也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虽然很喜欢圆圆,不舍得她受委屈。
&esp;&esp;可身为皇帝他也很清楚,圆圆要是教不好,以后麻烦会非常大。
&esp;&esp;换个人当太子妃?
&esp;&esp;别开玩笑了,圆圆背后代表的东西,甚至比徐妙锦还要大。
&esp;&esp;真要悔婚,后果大的皇家都得伤筋动骨。
&esp;&esp;继续让她当太子妃?
&esp;&esp;闹呢,把国事当儿戏是吧。
&esp;&esp;五岁的孩子,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esp;&esp;以前只教给她什么是善恶,现在是时候教她一些规矩了。
&esp;&esp;所以,见陈景恪趁机发飙,还把马娘娘搬出来,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esp;&esp;周围的听热闹的侍者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这么快就结束了?
&esp;&esp;哎,侯爷真是狡猾啊,竟然把娘娘给搬出来了。
&esp;&esp;朱雄英看着眼泪汪汪的圆圆,那叫一个心疼,冲团团和朱文基说道:
&esp;&esp;“你们两个混蛋,也跟着姐姐一起去学规矩,免得将来变成纨绔子弟。”
&esp;&esp;团团和朱文基连忙低头应是。
&esp;&esp;陈景恪一脑门黑线:“行了,别动不动就摆你严父的样子,小心把孩子的胆子吓没了,变成只知道唯唯诺诺。”
&esp;&esp;朱雄英大怒:“你能训斥圆圆,我就不能训他们两个了?”
&esp;&esp;“呵,我看你就是重男轻女,就是不待见圆圆。”
&esp;&esp;正失望的侍者们顿时又高兴起来,原来还没有结束。
&esp;&esp;就说嘛,哪次他们不吵好一会儿。
&esp;&esp;有时候还宣布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esp;&esp;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断交。
&esp;&esp;陈景恪:“……”
&esp;&esp;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esp;&esp;“行了,你好好哄你的乖女儿去吧,重新弄一下这个地图。”
&esp;&esp;朱雄英一拍桌子,说道:“弄什么弄,就按照圆圆画的这个来。”
&esp;&esp;陈景恪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朱雄英也有些心虚,低头瞅了一眼地图,发现画的不是很离谱,顿时就有了底气:
&esp;&esp;“我是天子,我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esp;&esp;接着他又说了一句:“圆圆是未来的太子妃、皇后,也是有天命在身的,谁敢说她画的线不是天意?”
&esp;&esp;见他认真的样子,陈景恪震惊了。
&esp;&esp;第一次怀疑,让这货当皇帝到底是不是正确选择。
&esp;&esp;周围的使者们也都非常震惊,这可是划分诸侯国……太胡闹了啊。
&esp;&esp;不过大家也不是很担心,不说陈景恪盯着,后面至少还有三座大山镇着呢。
&esp;&esp;朱雄英真要是胡来,秒秒钟就会被教做人。
&esp;&esp;陈景恪也懒得和他说了,直接抛出杀手锏:
&esp;&esp;“行,等会儿你和圣皇、娘娘、太上皇解释。”
&esp;&esp;朱雄英咬牙切齿,你都三十多了,还告状是吧?
&esp;&esp;他可不敢惊动那三位,否则到时候不光自己挨训,圆圆估计也会跟着受罚。
&esp;&esp;就语气生硬的道:“混账,你对圆圆就这么没信心?不会好好看看地图再说?”
&esp;&esp;陈景恪气笑了:“这有什么好……嗯???”
&esp;&esp;话才说了一半他猛然发现,圆圆那几笔画的好像、似乎、确实有那么几分意思。
&esp;&esp;他仔细看去,发现圆圆还真不是乱画。
&esp;&esp;她是照着前面两人划线的规律,来画的新线条。
&esp;&esp;当然,两人画的线都是根据地形来的,其实也没啥规律可言。
&esp;&esp;可小孩子似乎就是有一种天然的直觉一般,她画的那几笔,确实很有意思。
&esp;&esp;比如其中一条线,恰好是顺着两条山脉之间的缝隙画的。
&esp;&esp;那道缝隙,简直就是天然的国界线。
&esp;&esp;其它五条线也都有各自的规律,只需要将其中两根线稍微挪动一下,简直就是理想中的诸侯国分界线。
&esp;&esp;这让他不禁很是惊讶,莫非真的是天意?
&esp;&esp;还是小孩子的直觉真的就这么玄奇?
&esp;&esp;朱雄英也发现了这一点,就更是得意了:
&esp;&esp;“看吧,我就说圆圆也是有天命之人,现在你信了吧。”
&esp;&esp;这下轮到陈景恪说不出话来了,换成以前他肯定说,狗屁天意。
&esp;&esp;但穿越都发生了,谁敢保证没有天意。
&esp;&esp;圆圆也听出一些端倪,自己画的线好像很有用?
&esp;&esp;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用,可有用就行了。
&esp;&esp;这可把她给得意坏了。
&esp;&esp;但一想到凶巴巴的大爹爹,顿时又怂了,扎在朱雄英怀里不敢出来。
&esp;&esp;周围的侍者心里别提多好奇了,可没有一个敢乱动的。
&esp;&esp;不论是朱雄英还是陈景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