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受，她瘫软埋在秦笙怀里呜呼哀哉，“哎呀，怎么这么难啊……”

&esp;&esp;这真不是她能干涉的，凌宴想耍赖撂挑子了。

&esp;&esp;确实很难，秦笙抱着她的脑袋顺毛苦笑，柔声激励道，“天下大乱，到时灾民涌入必生疫病，北地的安危就靠阿淼、苏南风和我们了，这大灾大难让黑羽令占尽天时地利，我们必须顶住啊。”

&esp;&esp;她只是她不让插手防灾，后续能帮还是要出手，北地局势不能乱。

&esp;&esp;防洪防疫、守住家门，不能让黑羽令再挖人心，老婆处境也很艰难，凌宴哭丧着脸哼哼唧唧，“嗯，我听你的。”

&esp;&esp;正所谓能力越大……能力也就越大，她们的责任在这，管不了别处。

&esp;&esp;秦笙继续顺毛，“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不爱听，但天下乱了，朝廷自顾不暇，阿淼才能有喘息的余地，用你的话说就是抓紧时间发育，我们也一样，黑羽令会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涌入荥阳，那赵江河的财产去向分明更容易查清，才好顺藤摸瓜啊。”

&esp;&esp;弊端很大，却也有利，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esp;&esp;“没不爱听。”客观事实并非她主观意愿能决定的，凌宴又蹭了蹭，很快打起精神，“那我们得好好加油咯。”

&esp;&esp;秦笙十分欣赏她这点，很有韧性，“嗯，我们加油！”

&esp;&esp;话虽如此，可以往都说尽人事听天命，这次连人事都尽不了，凌宴心里负担极重，心情好不了一点。

&esp;&esp;心肠软就这点不好，秦笙让她多出去走走排解一下，免得憋出病来。

&esp;&esp;于是凌宴上山闲逛，来化学站串门，公孙照看她眉宇间的愁容不禁关切询问，“阿宴姐这是怎了？”

&esp;&esp;“没怎么。”凌宴挠头否认了去，可终是想与人说上一说，小道士是个绝佳人选，她纠结张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esp;&esp;学识渊博的人请教问题当真稀罕的很，公孙照请她进屋入座，大方回应，“尽管说，我定知无不言。”

&esp;&esp;凌宴斟酌道，“占卜测算可能算到天灾临头？”

&esp;&esp;公孙照心里咯噔一声，却也坦言相告，“精通此道者自是可以。”

&esp;&esp;这个问题有道德绑架的嫌疑，凌宴希望对方不要误会，“恕我冒昧，我想知道他们为何不禀告朝廷防灾，可是有不能说的原因？”

&esp;&esp;公孙照摆了摆手，“无甚冒昧不冒昧的，卜算一事虚无缥缈本就无凭无据，便是朝廷的钦天监预知灾祸，朝廷都未必采纳防灾，这是其一，其二万一触怒帝王，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打入大牢小命不保，何人敢提？再者……既是天灾那便是老天收人，这么大的因果，谁敢管老天的闲事？活得不耐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