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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第25节(1 / 2)

&esp;&esp;突然外头一阵鞭炮声响起,马儿受惊,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esp;&esp;“吁——”

&esp;&esp;车夫忙拽住缰绳。

&esp;&esp;行驶中的马车急停下来。

&esp;&esp;车厢里的祁王猛地撑住身子,本就在皇宫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找到发泄的出处,他终于忍不住掀起帘子破口大骂:

&esp;&esp;“混账东西!怎么驾的马车?”

&esp;&esp;“王,王爷恕罪,”车夫结巴着道歉,“是前面有人拦路……”

&esp;&esp;“谁?”

&esp;&esp;祁王眯起眼睛,杀心渐起。

&esp;&esp;他扒着车门的手逐渐用力,杀气凌厉地看向前方。

&esp;&esp;“是我。”

&esp;&esp;冷月街道上,骑着高头大马的宗策反手勒紧缰绳,平静地与他对视。

&esp;&esp;“你怎么回来了?”

&esp;&esp;祁王眼角不由得狠狠一跳,下意识看向周遭,生怕被人发现两人会面。

&esp;&esp;宗策:“殿下不必忧心,策既然敢来见殿下,便已提前将一切安排妥当。”

&esp;&esp;祁王:“你知道尹昇在你府邸周边布置了眼线?”

&esp;&esp;宗策不答,算是默认了。

&esp;&esp;祁王想起不久前自己在皇宫里的卑躬屈膝、谨小慎微,不由得一口恶气顶上胸口。

&esp;&esp;“你回来的倒是巧,今日尹昇遇刺,可是在宫中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esp;&esp;“他遇刺了?”宗策闻言立刻蹙紧眉头,“可有受伤?”

&esp;&esp;“没有,真可惜,”祁王没注意到面前人神情的异样,冷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了悟这颗棋子算是彻底废了,不过还好,至少兵符孤已经拿到了,争取之后找个法子让他早日归西……”

&esp;&esp;宗策立刻问道:“了悟没死?他可会出卖殿下?”

&esp;&esp;“那倒不会,他是他主子的一条好狗。”

&esp;&esp;祁王哼笑一声,用一种轻佻的口吻说道:“这帮北归人就是这点好,忠诚,听话,和那帮奴才一样,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就肯舍生忘死地替主子卖命。”

&esp;&esp;宗策攥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旋即再度放松。

&esp;&esp;他淡淡道:“殿下慎言。大夏北归的朝臣数量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性情中人,之前那个在翰林院大打出手的孙慈,便是其中代表。”

&esp;&esp;“孤晓得。”

&esp;&esp;祁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在宗策面前失言了。

&esp;&esp;他咳嗽一声,冲宗策温和一笑,心里则飞速想着该如何将方才那番话找补回来。

&esp;&esp;宗策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神色十分平静。

&esp;&esp;他再度问道:“今夜除夕,陛下召您进宫,可是怀疑刺客与您有干系?”

&esp;&esp;“是,”祁王痛快承认了,“但他没有切实的证据。早在几年前,了悟便已当上禅师,与母后有了联系,这是宫中人都知道的事情,孤只是顺水推舟遂了母后的意,并不知晓幕后隐情。”

&esp;&esp;停顿片刻,他犹疑道:“但有一件事,孤觉得很奇怪。”

&esp;&esp;“何事?”

&esp;&esp;“按照尹昇一贯的多疑,孤还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派人去母后宫中收缴兵符,同时大力整顿宿卫禁军。”祁王说,“孤连假兵符都造好了,但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esp;&esp;“甚至孤有些怀疑……他并不知道兵符在母后那里。”

&esp;&esp;宗策冷静道:“这不可能。”

&esp;&esp;嘴上说着,他却无端想起了那天殷祝亲手交到他手上的虎符。

&esp;&esp;虎符合二为一,能调动天下兵马。

&esp;&esp;而太后手中的兵符,只能调动皇城内外的宿卫禁军。

&esp;&esp;不过,前者权力虽远高于后者,但因为朝廷大将军一职长期空缺,皇帝也不可能真把天下兵马交由一人指挥。

&esp;&esp;所以从实际角度来讲,虎符的象征意义更大一些,绝大多数武将更重视的,反而是禁军兵符。

&esp;&esp;因为这代表着皇帝将身家性命全权交托给了对方,是比金子还珍贵的信任。

&esp;&esp;然而满朝文武尹昇谁也不信,所以从前他一直将兵符交由景阳太后掌管。

&esp;&esp;这两年景阳太后行事愈发荒唐,基本不问朝政,对尹昇的态度也逐渐不满,早已暗中把禁军的大部分事宜转交给了祁王。

&esp;&esp;祁王则趁机大肆扩张自身实力,在禁军中安插眼线。

&esp;&esp;就连宗策自己,也是被他收买后塞进去的“自己人”。

&esp;&esp;他费尽心思取得那块兵符,不过是想锦上添花,借势掌控禁军最核心、也是最顽固的一部分保皇派势力而已。

&esp;&esp;可宗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esp;&esp;陛下疑心,比之祁王只多不少。

&esp;&esp;对于祁王的这些手段,这些年来,他当真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esp;&esp;“是啊,这不可能。”祁王喃喃道,“我那好皇兄近日脾气好得古怪异常,就连遇刺后把我召进宫问话时,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esp;&esp;禁足一个月,这算什么惩罚?

&esp;&esp;若是换了往常,碰到这种事,哪怕真是全然无辜,他也起码得脱一层皮下来。

&esp;&esp;“你说,他会不会在放长线钓大鱼?听说母后也被他禁足了,当时母后该不会气上头,对他说些不该说的事情吧?”

&esp;&esp;宗策眼看祁王又要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中,干脆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边上,从怀中摸索出一幅卷轴。

&esp;&esp;“这是家父留下的神机图卷之一,”他双手将卷轴呈上,神情却一如既往地淡泊,“既可连发,也可放药箭、铁弹子,每铳可打三百步外,铳后带两刀,上能斩人,下能斩马。”

&esp;&esp;“其名为,十眼铳箭。”

&esp;&esp;“上次见面时,殿下说给策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便是策的答案。”

&esp;&esp;祁王一愣,随后露出狂喜之色。

&esp;&esp;他接过卷轴,连说了三个好字,红光满面地跳下车来,双手抓住宗策紧实有力的臂膀,用力拍了拍。

&esp;&esp;“孤就知道,守正你肯定不会辜负孤的期望!”

&esp;&esp;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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