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咿注意到，这人的手指非常好看，细且长，肤色冷白，被指根处的银色素圈一衬，简直成了艺术品。

&esp;&esp;在秦咿看向梁柯也的时候，梁柯也也在看她，他目光由上自下，停在她脸上。

&esp;&esp;“和赔偿相比，”梁柯也说，“我更喜欢看人鞠躬道歉说‘对不起，请原谅’。”

&esp;&esp;秦咿脑袋里嗡的一下。

&esp;&esp;林卿阅以为梁柯也是帮她撑腰，立即说：“你害人受伤，鞠个躬道个歉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esp;&esp;秦咿知道，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esp;&esp;但是，给梁柯也道歉，意味着给梁家的人道歉。

&esp;&esp;她可以赔钱，赔多少都行，要她向梁家低头，她做不到。

&esp;&esp;沉默几秒，秦咿转身走到角落，从摔得乱七八糟的那堆东西里捡起一块扩香石。

&esp;&esp;扩香石是用瓷粉石膏做的，拳头大小，雕刻成罗马柱的样式，握在手里分量不轻。

&esp;&esp;秦咿将塞给梁柯也，她看着他，“口头道歉没意思，还是以牙还牙吧——我推了你，害你受伤，你砸回来，我们就此扯平。”

&esp;&esp;林卿阅一愣，两个妆造师也愣了，面面相觑。

&esp;&esp;梁柯也眯起眼睛，“宁可挨打也不道歉，什么破习惯，你哪块骨头比别人硬？”

&esp;&esp;秦咿同他对视着，缓缓说：“我身上的骨头，每一块都很硬。”

&esp;&esp;梁柯也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笑了声，带了些讽刺的意味，“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