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究竟为什么人们会去韦恩科技的旗舰店、用店内的测试机搜寻她和韦恩家男孩们的绯闻，这点凯莎实在不想深究。

&esp;&esp;“好吧，那么现在你知道了，那儿有些是事实，有些是胡扯。”

&esp;&esp;凯莎说着，朝天转了圈眼珠，“人们对我的事业关心的程度、远远不及我的感情生活。更惨的是，他们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是因为他们关心韦恩男孩们的感情生活。这个世界对女性可真是太友善了。”

&esp;&esp;“我支持女性。”阿瑟秒答。

&esp;&esp;“现在我看出来了。”凯莎微微一笑，“你是真的很想得到这份工作。你的求生欲十分明确且强烈。”

&esp;&esp;阿瑟：“……谢谢夸奖。”

&esp;&esp;他俩站在照片墙前闲聊，直到迪克回到工作室、而达米安的车已经到了楼下接她下班。

&esp;&esp;阿瑟目睹她坐进达米安的特斯拉。

&esp;&esp;有一部份，凯莎期待阿瑟提出疑问，因为前一秒她还在误导阿瑟相信她跟提姆的绯闻，后一秒她却坐上达米安的车后座。这简直像是在变相承认她和韦恩男孩们关系不一般（的确不一般，不过不是一般人想的那种不一般），凯莎需要阿瑟主动提问才能找到台阶下、来解释她只是必须得和达米安吃一次饭。

&esp;&esp;另一部份，凯莎又希望阿瑟彻底闭上嘴，就只是，别管也别问，好吗？这场饭局全然不是出于她的主动和自愿。她不想解释，她更想逃避现实。

&esp;&esp;幸好至少迪克约的餐厅在哥谭之外。她（应该）是不太需要担心今晚和达米安吃一次饭就被拍到进而上报。想也知道要是薇姬瓦尔逮着她和达米安共进晚餐会有多乐。然后明早哥谭公报、和网络上那些小报又要烧起一片她的新绯闻，包括而不限该死的buzzfeed。

&esp;&esp;车程的前五分钟，气氛是十分尴尬的。

&esp;&esp;没有任何人说话。

&esp;&esp;包括迪克。

&esp;&esp;本来凯莎还期待着迪克自动填补空白，岂料今天迪克就抽风了似的从早反常到晚。她想知道是不是斯莱德伤到达米安的事真把迪克气坏了，而迪克因着找不到罪魁祸首、不自觉地迁怒她。

&esp;&esp;毕竟真要论起来，她和迪克的关系还不是挺好。

&esp;&esp;迪克被收养的头几年，她都在波士顿读书，前年秋季才回到哥谭。

&esp;&esp;哪怕连同之前假期她回哥谭过节的那些日子也算上，她跟迪克有互动的时间也不超过两年。

&esp;&esp;坦白讲，凯莎有时是挺看不懂迪克这孩子的。

&esp;&esp;她知道迪克活泼外向、能滔滔不绝，知道迪克曾有幸福的家庭、因为想给父母报仇才成为义警成为罗宾，知道达米安几乎是全权负责了所有和迪克有关的事，从日常起居到罗宾的训练。还知道迪克味觉衣品都挺离奇，能三餐都吃含糖谷片，喜欢五颜六色蹦迪风的穿衣配搭。

&esp;&esp;义警生活方面，罗宾还太小，只会被安排在蝙蝠侠或暗影蝙蝠的身边，也就是布鲁斯和达米安。

&esp;&esp;可凯莎通常是和杰森、斯蒂芬妮、哈莉、哈珀罗搭档，最常巡的是海港和犯罪巷，夜莺和罗宾的义警生活交集实在不多。

&esp;&esp;凯莎不是没有努力试着和迪克拉近距离。

&esp;&esp;她放假时，会开车带迪克和芭芭拉去游乐园，看马戏团看动物看表演。

&esp;&esp;而就她所知，迪克在许多方面都是极具天赋，性格特别开朗，差不多像人型态的大金毛。

&esp;&esp;不过，杰森却老提醒她，别忽略了迪克人如其名是个小混蛋的事实。

&esp;&esp;提姆和斯蒂芙也都说过，要她别被迪克阳光灿烂的外表蒙蔽。斯莱德则是对她相信迪克乖巧体贴这点嗤之以鼻。

&esp;&esp;凯莎不明白这些人的这些想法都是从哪来的。

&esp;&esp;……还是说她也许就快有机会能明白了？

&esp;&esp;就在凯莎这么想的时候，迪克终于再也憋不住，开口了。

&esp;&esp;“行吧，我就想知道，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第15章

&esp;&esp;“谁？”

&esp;&esp;“你的新实习生，莎莎。那个叫阿瑟的。他是有什么毛病？你确定要继续录用他？”

&esp;&esp;凯莎放下手机，朝副驾驶座上的迪克望去。

&esp;&esp;“首先，莎莎是从哪来的？”她好笑地问道，“然后，阿瑟实际上是我正在观察的任务目标，要是你觉得他不对劲，那挺合理。这说明你有好直觉。”

&esp;&esp;当她这么回答的时候，迪克反而愣住了。

&esp;&esp;“那不是我正在问的。”迪克气鼓鼓地转过头，双臂交叉在胸前。

&esp;&esp;“那你问的是？”达米安淡淡扬声。

&esp;&esp;凯莎要自己面不改色。尽管她并没有料到达米安会加入对话。

&esp;&esp;不知何故，在这么多年后，和达米安进行和平对话仍然令凯莎感到紧张。

&esp;&esp;“我是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想撩你？”迪克问，满是无语。

&esp;&esp;“什么？”达米安的音调不起眼地稍微上扬了。

&esp;&esp;“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将其称之为潜规则而不是撩。”凯莎干巴巴地更正道，“是的我有注意到了，那就是为什么你回到工作室的时候看见我和他在照片墙前聊天。我想让他相信我和提姆的绯闻。”

&esp;&esp;“哦。”迪克顿了顿，“呃。”

&esp;&esp;凯莎正想着迪克突然卡壳是什么意思，达米安就叹了口气。

&esp;&esp;“理查德，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esp;&esp;“放心吧达米，不大重要。”

&esp;&esp;“我要你坦承地告诉我，理查德，你到底做了什么？”

&esp;&esp;“真的不大重要。”

&esp;&esp;“理查德。”

&esp;&esp;“真的不重要……”

&esp;&esp;“理查德格雷森。”

&esp;&esp;“……好吧好吧我不过就是，呃，有点告诉那家伙你俩正在交往。”

&esp;&esp;有整整两秒钟的时间，凯莎是窒息的。

&esp;&esp;“你做了什么？”她尽可能不让音量太高。

&esp;&esp;迪克抱着手臂，明显畏缩了。

&esp;&esp;“我想他意图不好什么的，可我又不能以我自己的身份去警告他！”

&esp;&esp;迪克努力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