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对视,互相同情。
&esp;&esp;而且兰骐竟然是港城人,寻笛有些兴奋:“哇,好羡慕你们港城人,大都市耶,还有维港,夜里灯光漂亮的嘞”
&esp;&esp;“呵,又小又阴湿。那晚回去,还倒霉看见我哥和他那个不干不净的男人在家里喝酒。”
&esp;&esp;寻笛摸摸鼻子:“呃这个哥哥的私人喜好咱们瑞斯拜就好”
&esp;&esp;“说起来你还见过。”
&esp;&esp;“啊?”
&esp;&esp;“就那个那天饭局上想潜规则你的老板,陈寒远。”
&esp;&esp;寻笛:?
&esp;&esp;等等!寻笛一整个cpu干烧了:“谁?!”
&esp;&esp;寻笛急了,一把抓住他:“不是?兰骐,陈寒远和你哥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去你家?还有你怎么会误会陈寒远想潜规则我啊?他没有不干不净!我靠!我人傻了啊!”
&esp;&esp;兰骐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一跳:“你急什么啊?”
&esp;&esp;他反应过来:“你跟陈寒远很熟?”
&esp;&esp;岂止是熟!寻笛突然心一颤,想到陈寒远那天电话里说的话
&esp;&esp;兰骐看他焦急的神色,面露怀疑:“你跟他什么关系?”
&esp;&esp;寻笛只能实话实说:“他是我男朋友啊!”
&esp;&esp;这下变成兰骐僵住了:“什么鬼。”
&esp;&esp;“他真是我男朋友!但你别跟别人说,求你了,你先告诉我他跟你哥是怎么回事,我要急死了!”
&esp;&esp;兰骐眼神诡异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陈寒远是你男朋友啊?他这个人很不干净的。”
&esp;&esp;寻笛生气了:“兰骐!你想我哭给你看吗?”
&esp;&esp;兰骐皱着眉头:“他跟我哥是合伙人,认识十几年了,臭味相投。他私生活很乱的,小情人一堆,你确定你真是他男朋友吗?”
&esp;&esp;寻笛僵在原地:“不可能!”
&esp;&esp;“不信你打电话问他啊,你看他认不认你这个男朋友。”
&esp;&esp;第24章
&esp;&esp;江珠名居里,寻笛焦急打着电话。一个接一个,陈寒远都没有接。
&esp;&esp;寻笛快急哭了。他在片场也打了很多个,恍惚到拍戏也不在状态,裘港归以为他生病了,给他放了半天假。
&esp;&esp;陈寒远就是不接电话!
&esp;&esp;细数这段时间的相处,的确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总是打不通的电话、陈寒远若即若离的态度还有陈寒远从没一次说过爱他!
&esp;&esp;可寻笛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就是一见钟情,他以为年长者不轻易说爱,因为爱意都在言语和举止中,就像他爸和她妈。
&esp;&esp;他想起陈寒远在他身旁看电影时,昏暗的投影下,侧脸被打出一种灰雅而阴暗的美丽,他端着威士忌酒杯,对那部爱情电影点评:“很多事像令人趋之若鹜的烈马,你握住的是摔下时骤然的风,还是征服驰骋的马鬃,总要试试才甘心,不是么?”
&esp;&esp;
&esp;&esp;哪怕到了现在,只要想起陈寒远,寻笛仍然会心跳不止:
&esp;&esp;游刃有余、包容温柔、总是眼神含笑让他心慌意乱
&esp;&esp;陈寒远轻易就能赐予他灭顶的欢愉,手把手教他享受欲望,让他沉沦,再叹气一声,告诉他亲吻得轻,拥抱才应该要用力
&esp;&esp;陈寒远工作繁忙,还会陪他看电影,关心他海选落选后的情绪,为他安排进组、探班
&esp;&esp;陈寒远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爱呢?
&esp;&esp;“求你了!陈寒远,接电话!”寻笛急到没看路,膝盖磕到茶几,痛得龇牙咧嘴,好像把什么东西撞掉了,但他也没心思去捡,一遍又一遍拨号、听语音、挂断,重复这一系列惘然的举动。
&esp;&esp;寻笛甚至想买张机票,飞去港城,去有陈寒远在的外太空。
&esp;&esp;在没有陈寒远的世界,他要不能呼吸了!
&esp;&esp;寻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麻木的下午,等他再有记忆,已经是终于接通的电话。
&esp;&esp;“陈寒远!”寻笛嗓子是哑的,因为出声太急呛了两下:“咳咳”
&esp;&esp;那头传出一声轻笑:“这么急,遇到什么麻烦了,小朋友?”
&esp;&esp;男人的声音尾调上扬,拖长最后三个字的音节,充满戏谑。
&esp;&esp;寻笛意识到不对劲,接电话的人不是陈寒远,赶忙问:“您是?”
&esp;&esp;“打几百个电话?着急找陈寒远?”男人说话慢悠悠,说一句话就要刻意停顿几秒,要在寻笛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后,才坏笑着出声:“他啊,在洗澡呢”
&esp;&esp;寻笛被这句充满暧昧遐想的话击中,瞬间喘不过气,捂住心口。
&esp;&esp;在下午几个小时的漫长焦灼与忍耐中,寻笛心中其实已经有了预设答案,引颈待戮,等待着陈寒远接通电话后对他的处决。
&esp;&esp;可哪怕做了再多、再久的心理建设,这一刻也太痛了
&esp;&esp;甚至比陈寒远亲口告诉他还要残忍。
&esp;&esp;寻笛喉咙里翻涌着血腥气,咬着牙:“你,是,谁?”
&esp;&esp;电话那头男人又不说话了,一直笑,在紧绷的对峙里,寻笛突然觉得他的声音莫名熟悉
&esp;&esp;大概是因为像动画片里阴暗尖锐的反派老鼠。
&esp;&esp;“我啊?你猜猜?”
&esp;&esp;寻笛隐忍呼吸着,并不挂断电话,也不让他得逞。
&esp;&esp;他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怀揣着恶意,兴奋着吸食他的痛苦和愤怒。
&esp;&esp;他的沉默果然让男人很快觉得没意思,嗤了一声:“怕什么?我是他哥,陈阳生,他现在没空接你电话。”
&esp;&esp;这个转折来得十足惊愕,一时寻笛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心脏被恶人掐着举上悬崖,当着他的面手臂用力下坠,猛然的失重后,却只是被莫名妥帖放在了地上。
&esp;&esp;寻笛嗓子噎着,心有余悸:“哥哥?”
&esp;&esp;“哥也是你能叫的?”那头的陈阳生却觉得被冒犯,语气变得不耐烦且充满警告:“年轻人懂点事。”
&esp;&esp;寻笛觉得慌乱:“让我跟陈寒远说话。”
&esp;&esp;陈阳生没拒绝,意味不明笑了声,喊:“小远,醒醒。你的小狗要跟你讲电话——啧,这什么备注,年轻人玩这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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