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唇边是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林绪青轻轻吮吻着,手掌也往下游移。
&esp;&esp;整个人深深陷在这片温柔乡里。
&esp;&esp;她感觉到姜悯对自己无尽的纵容。
&esp;&esp;彼此的长发交缠到一起。
&esp;&esp;她掌心很烫,唇舌也烫,每到一处,姜悯就感觉自己要多融化一分。
&esp;&esp;直到走廊上有人经过。
&esp;&esp;那脚步声不重,却似惊雷般,让人清醒。
&esp;&esp;林绪青抬起头,呼吸急促起伏着。
&esp;&esp;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esp;&esp;她一直都知道,因为她们太过熟悉,所以姜悯对自己从没有戒备心。
&esp;&esp;可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esp;&esp;她才接受自己的心意多久?
&esp;&esp;她的不反感,并不代表着她想这样。
&esp;&esp;炽热的爱意此刻胜过压抑在心中这么多年的独占欲。
&esp;&esp;越克制就愈发强烈的独占欲。
&esp;&esp;经年的思念早已刻骨。
&esp;&esp;面对姜悯,她总是这么轻易失去理智。
&esp;&esp;林绪青忍不住自责,也懊恼自己没有好好对待她。
&esp;&esp;本该更加珍视她,更加爱护她的。
&esp;&esp;又怪自己明明说好了不会做什么的,却又这么快食言。
&esp;&esp;“林绪青?”
&esp;&esp;姜悯轻声叫她的名字,似乎有些困惑。
&esp;&esp;她不知她怎么了,但也悄悄松一口气。
&esp;&esp;现在她们还在外面。
&esp;&esp;明天还要工作。
&esp;&esp;……而且,确实也太快了。
&esp;&esp;“对不起……”
&esp;&esp;林绪青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喑哑,“阿悯姐姐,对不起。”
&esp;&esp;姜悯没说话。
&esp;&esp;在黑暗中,她摸了摸林绪青的脸,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无声地告诉她,没关系。
&esp;&esp;林绪青眼眶发酸。
&esp;&esp;她总是这样,包容的,无声的,宽厚的。
&esp;&esp;愿意为别人付出一切。包括她自己。
&esp;&esp;安静许久后,姜悯才开口:“我……起来再洗个澡。”
&esp;&esp;林绪青松开尤自抱着她的手:“那我先回房间了。”
&esp;&esp;姜悯轻轻嗯了声,她起身开灯,灯光下照出她颈下雪白肌肤。
&esp;&esp;林绪青不敢再看她。
&esp;&esp;耳尖一片通红。
&esp;&esp;姜悯见她跑得飞快,不由笑了。
&esp;&esp;这人啊……大胆是她,纯情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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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一早。
&esp;&esp;二楼,酒店的自助餐厅。
&esp;&esp;“学姐,早~”
&esp;&esp;“……哦,”姜悯原本低着头,听到声音才抬头,“早。”
&esp;&esp;米唯放下餐盘,坐在她对面:“你怎么了,没睡好啊?”
&esp;&esp;“没,还可以。”
&esp;&esp;姜悯穿着很薄的针织衫,还系着昨天那条蓝白撞色小方巾,她说着话,不自觉又把小方巾往上拉了拉。
&esp;&esp;“小林姐她们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几点回来。”
&esp;&esp;“……嗯。”
&esp;&esp;今天,她们要去县城周边的乡镇拍摄。因为距离太远,早上五点半就从酒店厨房了。
&esp;&esp;原本米唯也要跟着林绪青一组拍摄的,但今天姜悯要对陈局做专访,林绪青就把她留下来了。
&esp;&esp;听到她的名字,姜悯神色有一丝不自然。
&esp;&esp;“好了,我吃完了。我回房间拿电脑,等下楼下见。”
&esp;&esp;“好好好,我抓紧吃。”
&esp;&esp;姜悯今天化了淡妆,特意等吃过早饭再补口红,对着镜子细细描摹,色调比她平时常用的要更加明艳几分。
&esp;&esp;收起口红,她又拉低了些方巾,看了看颈侧……依旧留着吻痕。
&esp;&esp;她轻敛眼眸,想起昨晚……
&esp;&esp;那个人啊,非要留在这里的人是她,落荒而逃的也是她。
&esp;&esp;姜悯笑着摇摇头。
&esp;&esp;她重新把方巾系好,提起包,下楼。
&esp;&esp;今天的专访地点定在冬陵县西北一角的文化公园。
&esp;&esp;姜悯走上凉亭,看见亭子里已经坐了个人。
&esp;&esp;陈局看见她,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姜。”
&esp;&esp;“陈局,您到多久了?”
&esp;&esp;“都这么熟了,别叫我什么陈局了。叫我陈文昭,要是不好意思,叫声姐也行。”
&esp;&esp;“文昭姐,”姜悯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esp;&esp;“客气什么。坐吧,”陈文昭帮她拉开椅子,又示意米唯坐下,“那个姑娘也坐。”
&esp;&esp;“我们安排了人在补拍素材了,你们有什么要求,随时沟通。”
&esp;&esp;“好。你做事,我放心的。这次想聊什么?”
&esp;&esp;姜悯问:“我准备了提纲,要不要看看?”
&esp;&esp;陈文昭摇头:“不看。咱们随便聊。”
&esp;&esp;“行。随便聊。”
&esp;&esp;“那我说说我的经历吧。”
&esp;&esp;姜悯欣然应允:“好。”
&esp;&esp;江浪滔滔,暖风吹拂。
&esp;&esp;陈文昭的经历远比姜悯想象得更为复杂。她的母亲未婚生子,曾被万人所指,后来带着女儿远走西北。陈文昭在那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代,开拖拉机、卖核桃、端盘子洗碗什么都做过,在困窘中艰难读完大学。
&esp;&esp;毕业那年母亲去世,她独自留在西北,白手起家,做了几年生意,攒了些钱。后来外婆病重,她不得不扔下那边的生意,回到冬陵县。那时乡镇文化站缺人,她随便顶了个缺,负责送戏下乡,后来不知怎么成了站长,再后来被一个老领导看重,一路提拔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