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剥了皮,单独拿了两个,一个捣碎后伴入辣椒粉和蒜末、盐,另一个捣碎加黄油和牛奶,使这个套餐具备了多种口味。
&esp;&esp;孩子们见他这样做,也开始兴奋地学习他配餐,让这个活动具备了一些仪式感。
&esp;&esp;出乎意料的,荆榕非常讨孩子们喜欢,甚至可以说到了孩子王的地步。尤其是崔汀在谈话之余,顺便向孩子们透露了这位东国来的神秘先生很会吹口琴之后,孩子们就缠着荆榕,邀请他参加他们的晚会表演。
&esp;&esp;荆榕看了看阿尔兰的方向,出乎意料的配合。他低头对孩子们说:“先说好,我可只会吹情歌。”
&esp;&esp;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们天真单纯,循规蹈矩,还没有听过什么是“情歌”——这是个独立生词。
&esp;&esp;“就是贝林莎吹给霍图耶夫斯基的小曲,我想。”有孩子光明正大的讨论了起来,被讨论的对象立刻暴起——少女提着裙摆奔过去,敲了一记爆栗。
&esp;&esp;贝林莎警告他们:“少说话。不要什么都跟客人说。霍图耶夫斯基有女朋友了。”
&esp;&esp;孩子们立刻乖乖闭嘴,最会维持气氛的高个少年则提议给客人们跳一支舞,荆榕伴奏。
&esp;&esp;“去拿你年轻时候的口琴,你有一个箱子在地下室,老头临终前嘱咐留下的。”崔汀在旁边听见了这些动静,她熟练地对荆榕一样发出了命令,“给这些姑娘和小伙子们看看,有些人以前是怎样迷倒一个城的姑娘的。”
&esp;&esp;荆榕笑了:“老师,您在说我?您一定是记错了。”
&esp;&esp;执行官突然爆发的求生欲让626也苏醒了过来,它在系统后台发出了大声的嘲笑声。
&esp;&esp;而另一边,阿尔兰·瓦伦丁已经完全获得了成年人们的尊敬和信任,崔汀开始大讲特讲荆榕的童年。
&esp;&esp;“这个小子,十四岁敢爬空军总部的基地装甲车,藏了十几公里,一声不吭,最后我们不得不送他去军队了。”
&esp;&esp;这件事阿尔兰·瓦伦丁白天已经听荆榕亲口说过,他又听一遍,没忍住笑了起来。
&esp;&esp;“我听他说过。很有趣。”
&esp;&esp;“他特别招人喜欢,有一副好模样,走到哪里,姑娘们都喜欢他,小伙子们也愿意跟他做朋友,有一年,将军家的女儿在宴会上……”崔汀跟旁边的人讨论了一下,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将军家?还是文化部主任家的女儿?但总而言之,很好的一桩婚事,然后阿利克西躲在空军基地不肯出来相亲……”
&esp;&esp;“兄弟,你怎么还有这一段?”626捕捉到了关键词,兴奋地向荆榕发问。
&esp;&esp;荆榕刚从地下室取来口琴,也是一脸疑惑,他说:“完全没有印象了。”
&esp;&esp;阿尔兰认真听着。这一段倒是符合他对阿利克西的刻板印象,虽然他没有料到故事的结局是荆榕为了躲避相亲,主动选择了外派。
&esp;&esp;“阿利克西这个孩子,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坐不想做的事。”崔汀谈到这个学生的过往,虽然是淘气的过往,但也难掩慈爱,“他就和十四岁那年一样,藏进了外派的飞机里,后来我们再听到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战绩见报了。”
&esp;&esp;荆榕已经在庭院的火堆边坐下,试了试口琴的音色,开始吹奏一首阿尔兰·瓦伦丁从未听过的曲调。
&esp;&esp;孩子们也没听过这个曲调,但他们熟悉节拍,跟着旋律翩翩起舞。
&esp;&esp;晚会是前独立国的保留传统,一到夜晚寒冷时,篝火就会生起,熟悉的人们会笑着跳舞和奏乐,还有人会拉起一支古典乐队。
&esp;&esp;“真怪。”
&esp;&esp;崔汀只听了一段,语气忽而变得好奇而笃定,“这是首情歌,阿利克西从前吹奏时不是这样的。你们看,这小子一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闻声望去,却见到篝火旁边,荆榕正好也抬起头,看向他们的方向,弯起眼睛笑了笑。
&esp;&esp;只有一刹那,并不明显,但他的视线明确往阿尔兰·瓦伦丁这里递来,让后者心脏狂跳。
&esp;&esp;第115章 轮椅大佬
&esp;&esp;26
&esp;&esp;那是一首阿尔兰·瓦伦丁没有听过的曲子。当地的情歌,带着很浓的前独立国风情。
&esp;&esp;“白雪迷茫,白雪迷茫。
&esp;&esp;寒夜风雪飞舞覆盖小路上。
&esp;&esp;沿着小路沿着小路呵,你我并肩漫步你在我身旁。”
&esp;&esp;“你在我身旁。”
&esp;&esp;篝火热烈,孩子们的脸被篝火映热,红扑扑的。大一点的孩子们坐在一边说悄悄话,分享对于今晚新来访客的讨论。
&esp;&esp;他们已经感觉出荆榕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而且他一样是来自孤儿院的人
&esp;&esp;“他有喜欢的人了吗?”崔汀好奇问道,“还是说,他已经结婚了?”
&esp;&esp;他们将阿尔兰·瓦伦丁视为荆榕的老板和合作伙伴,说不好奇当然是假的,但他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非常有分寸,问话大多自然地集中在荆榕和孤儿院上。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思索了一下,看着荆榕的方向,轻咳一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认识他几个月。说不定他在别的地方已经结婚了。”
&esp;&esp;“我瞅那小子,他一定结婚了。”崔汀忽而来了兴致,她在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保持着几十年来的高度兴奋,她等到荆榕一曲吹罢,立刻把荆榕叫来跟前,对他进行审问:“你已经结婚了吗?”
&esp;&esp;荆榕被拽来,坐在了阿尔兰·瓦伦丁对面,他笑着说:“以老师的审讯经验,我要是撒谎,是不是会被看出来?”
&esp;&esp;崔汀说:“小子,我以为你的撒谎技术已经出神入化。”
&esp;&esp;荆榕说:“自然是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的。我确实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esp;&esp;崔汀说:“怎么个情况?跟老师说说,是哪个国家的女郎这么有魅力,能迷倒我们阿利克西?”
&esp;&esp;荆榕轻咳一声,他完全没有看阿尔兰·瓦伦丁,但他们就坐在正对面,中间只隔了一张窄桌,两人都不用抬眼,低头就能见到彼此的神情。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拿着茶杯,神情特别专注,非常真诚地显露出一种好奇的神色,融入了所有人的神情里,一点破绽都没有。
&esp;&esp;连孩子们也都暗暗集中注意力,他们有的在洗碗,有的在收拾柴火和烧洗澡水,但都不约而同支起了耳朵。
&esp;&esp;荆榕翘起一条腿,往后靠在椅子上,轻咳一声:“真的要说?还没追到呢。”
&esp;&esp;就在这一刹那,阿尔兰·瓦伦丁瞥了他一眼,荆榕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