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都没来得及。

&esp;&esp;沈瑶瑶听见动静回头，看到这一幕，被吓懵了，手无意识松开，手里的糖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sp;&esp;“陆、陆尧……”

&esp;&esp;周围的人尖叫骚乱起来，嘴里还喊着“杀人了”，场面混乱。

&esp;&esp;陆尧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鲜血不断溢出。

&esp;&esp;沈瑶瑶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手足无措。

&esp;&esp;“陆尧，我……我该怎么办？”

&esp;&esp;陆尧嘴里不停地溢出鲜血。

&esp;&esp;“别……别怕……”

&esp;&esp;下一刻，他直接晕了过去。

&esp;&esp;陆尧意识一直是模糊的，中间偶尔清醒过几次，似乎听到大夫的声音。

&esp;&esp;“还好伤口偏了几分，没刺到心脏，否则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esp;&esp;陆尧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伤口反反复复发炎，断断续续发了好久的烧，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esp;&esp;清醒占极少数。

&esp;&esp;陆婉柔担心得饭都吃不下，直接住回将军府照顾弟弟。

&esp;&esp;萧律知道陆尧是为了救沈瑶瑶才变成这样的，出于愧疚与感激，并没有阻止陆婉柔。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陆尧耳边似乎传来几声抽泣。

&esp;&esp;“陆尧，你别死好不好？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你的，如果你死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esp;&esp;“你快点醒过来，帮我教训他们。”

&esp;&esp;陆尧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都这种时候了，沈瑶瑶担心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她自己会被误会。

&esp;&esp;甚至希望他醒过来也只是想要他帮忙教训那些乱说话的人。

&esp;&esp;没心肝的小东西。

&esp;&esp;也许是沈瑶瑶的话起了作用，没过多久陆尧的病情竟真的好转了。

&esp;&esp;陆尧胸口裹着纱布，坐在院子里，春日的暖阳懒懒照在身上，舒适惬意。

&esp;&esp;他嗓子有些发干，想喝点水却叫不来人。

&esp;&esp;然后看向蹲在树下看蚂蚁的沈瑶瑶，沉默良久。

&esp;&esp;这就是她说的照顾他？

&esp;&esp;沈瑶瑶觉得这里比裕王府好玩多了，没有那么多规矩，也没有一直唠唠叨叨的表哥，自由极了。

&esp;&esp;……

&esp;&esp;几月后，边关突然传来陆将军的死讯。

&esp;&esp;满朝哗然。

&esp;&esp;可是战争还没有结束，仗也不能不打。

&esp;&esp;陆尧的伤已经好了，父亲的死很突然，没有时间给他悲伤，他直接奏请去边关继承父亲遗愿，打赢这场仗。

&esp;&esp;萧循同意了。

&esp;&esp;临走之际，陆尧来找沈瑶瑶，目光坚定：“瑶瑶，等我回来。”

&esp;&esp;沈瑶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她说这句话。

&esp;&esp;“……哦。”

&esp;&esp;奇奇怪怪的。

&esp;&esp;陆尧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的脸刻在脑海里。

&esp;&esp;一年后，边关大捷。

&esp;&esp;陆尧成功兑现了那句诺言，回来找沈瑶瑶了。

&esp;&esp;“瑶瑶，你想去京城外看看吗？”

&esp;&esp;沈瑶瑶动作微微顿住：“啊？”

&esp;&esp;“元宵灯会那晚，你说你的愿望是想以后活得自在，那时我就想，我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的。”

&esp;&esp;“你想去京城外看看吗？不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宅子里，去看塞北的雪，去草原上骑马，去赏江南的杏花微雨，去看大漠孤烟。”

&esp;&esp;沈瑶瑶目露迷茫。

&esp;&esp;陆尧描述的这些她都没见过。

&esp;&esp;可是听起来很有意思。

&esp;&esp;她也许……想去……

&esp;&esp;“想、想吧……”

&esp;&esp;沈瑶瑶不知道京城外是什么样的，和大多数女子一样，她从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四四方方的院墙内，接受的思想只有好好学习礼仪，长大嫁个好夫婿。

&esp;&esp;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不该被困在这里。

&esp;&esp;沈瑶瑶心中迷茫与渴望不断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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