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松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担心,他说:“可你又不是一辈子当知县,将来要是当了知府知州,我可怎么办呢……”
&esp;&esp;“你倒是对我期许颇高,知府知州是那么容易当的吗。”阮珩笑道。
&esp;&esp;松云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皇上是看重你的,他怎么可能让你一辈子做个知县呢?”
&esp;&esp;他能有如此的见地,倒让阮珩有些惊讶,但他仍然笑道:“天下百官有多少,皇上怎会记得我呢,哪里说得上看重。”
&esp;&esp;松云却很有自己的道理,他说:“他要是不看重你,怎么会跟你见了一面就把我们全家人都放了?少爷,你也太厉害了,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呢。”
&esp;&esp;他一脸崇拜地看着阮珩,倒让阮珩脸红起来。
&esp;&esp;他知道,这些日子受到皇帝格外施恩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
&esp;&esp;自古新帝初立,都需要首先培植一些自己的亲信,这些人最好没有根底没有背景,只有一身才华和品德,这样无所依靠,才会对皇帝死心塌地。
&esp;&esp;而皇帝只要对他们略略施恩,就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臣下们知恩图报,自然是要为君上结草衔环了。
&esp;&esp;因此,皇帝这次也是在新科进士中,选了许多家世寒微的,都着力栽培,委以重任了。
&esp;&esp;阮珩原本也算是家世显赫,本不在皇帝着力培植的范围,但他家道败落,反倒给了皇帝格外加恩的机会。
&esp;&esp;如此福祸相依,阮珩虽然人前谦逊,但他心里知道,往后倒真是有个大展拳脚的前程在等着他了。
&esp;&esp;松云没有读过史书国策,不懂帝王心术,也不知道什么叫时也运也,满心只以为是阮珩的才华特别出众,能耐得不得了,因此对他如此钦佩,真叫阮珩有些汗颜了。
&esp;&esp;不过,阮珩虽然受之有愧,但还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松云对他的爱慕。
&esp;&esp;“对了,”他一高兴,便说,“皇上那日说,让我替他向你问好呢。”
&esp;&esp;松云一脸受惊的表情,说:“你说谁?”
&esp;&esp;阮珩就知道他会这样,因此很愉快,他又重复了一遍:“是皇上,他向你问好呢。”
&esp;&esp;他说得自己也笑了,因为这话听来的确很有些滑稽。
&esp;&esp;“净骗人,皇上还能知道我?”松云果然嗔怪道。
&esp;&esp;“真的,”阮珩说,“皇上还说,要招我为婿,我说我家有一个你了,所以不能从命。”
&esp;&esp;阮珩是笑着说的,因此显得更加不严肃,何况他说的每句话听起来都很离谱,因此松云自然是难以置信。
&esp;&esp;于是阮珩只好说:“皇上说的话,我总不能假传吧?”
&esp;&esp;松云这才有些信了,并且有些害怕起来:“你这样跟皇上说话,能行吗?”
&esp;&esp;阮珩哈哈笑了起来,说:“别担心了,皇上是说笑的,他怎会真心看上我呢。也就是你,才觉得你官人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