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
&esp;&esp;她双手扶在窗边,身体慢慢下降,坐在了临窗的椅子上,就这么靠着窗,把自己的脸放在了手上。
&esp;&esp;窗外是飞檐斗拱,朱墙绿瓦,一湖春水微微荡,窗边是一张芙蓉美人面,眼珠黑白分明,呈现出一股清澈的底色。
&esp;&esp;权至龙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青梅好看,但是由于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这种好看也被削弱了无数层,以至于他平常生活的时候免疫了,不像是陌生人第一次见到李观月一样惊为天人。
&esp;&esp;但是现在,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面前人一截细瘦的雪颈上,指尖颤了两颤。
&esp;&esp;这幅画面好像是某种梦境与现实的交汇,他沉溺进了其中。
&esp;&esp;李观月早就想在西湖的窗边吹风了。
&esp;&esp;但这一个月脚底走的实在是泛酸,她一个天天在屋里看电视的人,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于是她也不为难自己,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esp;&esp;刚看了两眼湖水,就听到旁边“咔嚓”一声。
&esp;&esp;李观月对这个声音还挺熟悉,这一个月时常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转头,无奈地对权至龙笑:“你还没拍够吗?”
&esp;&esp;这一个月她估摸着权至龙得拍了上千张了,不去拍那些景色,就光对着她拍,也不嫌腻。
&esp;&esp;“你不嫌腻吗?”
&esp;&esp;“怎么会腻?难道你腻了?”权至龙放下了自己在半路买的专业相机,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向李观月。
&esp;&esp;都说十对情侣里,旅行之后分手的没有十对也有八对,难道观月也觉得不耐烦了?
&esp;&esp;面对这一口天降大锅,李观月是绝对不能让它扣在自己身上的。
&esp;&esp;她连忙摇头,连搁在窗棂上的手都举起来以证清白:“怎么可能?你别瞎说,我不是那种人!”
&esp;&esp;不知道旅行打开了他身上的哪个开关,权至龙越来越疑神疑鬼,最开始她还据理力争一下,到了后来她就只顾双手一拜,赶紧跟莫须有的罪名撇清关系,不然权至龙能从她早上喝豆浆没带他开始数起。
&esp;&esp;虽然很麻烦,但李观月有一点微微的乐在其中,有一个人的全身心都是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esp;&esp;“是吗?”权至龙把相机放在桌子上,走了过来,两手撑在椅子的两边,静静地盯着她。
&esp;&esp;李观月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权至龙终于舍得发声了。
&esp;&esp;“证明给我看。”
&esp;&esp;平常的权至龙实在是太像是一只患得患失的小狗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李观月才能感觉到他曾经也是一个情场浪子来着。
&esp;&esp;李观月盯着那双褐色微暖的眼珠,在日光的照耀下甚至有点金灿灿的,里面欲色难平,灼灼地盯着她。
&esp;&esp;她再往下一看,好么,下面早就支成一个小帐篷了。
&esp;&esp;看来今天是游不了杭州城了。
&esp;&esp;李观月微微叹息,其实做这个事还不如让她去杭州城里逛一圈,旅游累,做这种事更累,但为了安抚权至龙,她还是只能现在给他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