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云起还在一旁拱火:“若庞老爷想证明清白也很简单,直接让大人请了药师去庞夫人所住的院落一查便知。”
&esp;&esp;闻言,庞巩星眼中闪出慌乱:“不……”
&esp;&esp;“不肯?那就是有鬼咯。”白云起拖长了语调质疑,摇着团扇走到大爷大娘们面前起哄,“乡亲们说说,这样处心积虑毒害妻子的人,该不该罚?”
&esp;&esp;“该!”
&esp;&esp;“该罚!”
&esp;&esp;官老爷擦了一头汗,将这拱火的徐夫人给拉了回来:“徐夫人!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定罪啊!”
&esp;&esp;白云起眉头一挑:“那您就派人去查证据啊。人家庞夫人已经到堂前状告了,派人搜查也算是师出有名。”
&esp;&esp;对哈,官老爷窜回师爷身旁,两人商议了一会,师爷便带着一队衙役出了府衙。
&esp;&esp;庞府离府衙不远,不到一个时辰,师爷便带人回来了。
&esp;&esp;药师去时两手空空,回来时背篓里装满了花草,他身后的衙役更是手捧诸多食材。
&esp;&esp;完了。
&esp;&esp;庞巩星脚一软,摔坐在冰凉的石板上。
&esp;&esp;白云起冷笑一声:“庞老爷别怕啊,等大人宣判结果再怕也不迟的,咱们啊不急这一会。”
&esp;&esp;齐悦被他狠心折磨数年,这一会的提心吊胆确实不算什么。
&esp;&esp;之后的事便也很清楚明了了,庞巩星在药铺购买偏门的补药、草药,将其伪装成普通菜后,又令人去花鸟市场购买特定的草木移栽进齐悦的院子。
&esp;&esp;特定的食物配上对应的草木,一点点损耗着齐悦的身体,使她变得虚弱无比。
&esp;&esp;庞巩星因涉嫌谋杀妻子入狱,入狱前与齐悦解除婚契。
&esp;&esp;这个案子结了后,白云起问齐悦日后是如何打算的。
&esp;&esp;齐悦与庞巩星解除婚契后便不是庞家的人了,家产她自然也是一分也拿不到。
&esp;&esp;齐悦道:“多年下来我倒是存了点积蓄,夫人不必担心。”
&esp;&esp;她在将军府住了两日便决定南下,离开京城这个让她快乐过也悲伤过的地方。
&esp;&esp;她说:“以前听母亲说,我家是从江南迁入京城的旁支,倒是可以找找主家的人,看是否还能联系上。”
&esp;&esp;“若是找不到呢?”
&esp;&esp;“找不到……”齐悦笑了笑,释然,“找不到便罢了。”
&esp;&esp;齐悦走的时候叩别了两位救命恩人,随后便搭上白府的商队走了。
&esp;&esp;白云起默默:“之前的她,我还怒其不争,甘为鱼肉。可现在,她好像不需要我担心了。”
&esp;&esp;徐照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摩挲:“你有担心别人的功夫,何不多担心担心我。”
&esp;&esp;“你这话说的。”白云起抬头与他对视,“说得我好像没把你给看好一样。”
&esp;&esp;“不,我只是想要你更多的注意。”
&esp;&esp;“我怎么听着这话有些酸呐,徐将军也会吃醋吗?还是吃女子的醋。”
&esp;&esp;“为何不能?”
&esp;&esp;“好吧好吧,我会多多看着你的。”
&esp;&esp;齐悦的事给了白云起一个警示,虽然冰人馆的主营业务是介绍婚姻和调解婚姻矛盾。可有时候,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根本没办法来冰人馆求助。
&esp;&esp;她思虑了良久,又想起了尚未解决的曹芳一事,只觉得头疼不已。
&esp;&esp;屋里骤然发出女子的哀嚎声,去厨房拿夜宵复返的徐昭脸色一变,加快脚步。
&esp;&esp;当他推开房门时便发现心中担心的那人正好好地坐着,只
&esp;&esp;是头发凌乱不堪,像个鸡窝。
&esp;&esp;他咂舌:“这是怎么了?”
&esp;&esp;白云起苦着脸转头,也不说话,就那样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水润桃花眼瞧着他。
&esp;&esp;徐昭被看得后背一麻,险些没提稳手中食盒。
&esp;&esp;他在原地顿了顿,先将食盒放在桌上,随后走到她身旁,微微弯腰,双手一个用力就将人给捞进怀中。
&esp;&esp;白云起顺势搂住徐昭的脖子,两只脚交替锁上他的细腰,像只树懒攀在他身上。
&esp;&esp;第85章 难题
&esp;&esp;这下徐昭可抱得稳稳地了,最近他很偏爱卧房里的小榻,常常搂着人往上一坐就是好半天,此时也不例外。
&esp;&esp;两人赖在榻上,徐昭问:“不是饿了吗?”
&esp;&esp;“还好。”白云起懒洋洋的,指尖卷其徐昭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摩挲着,“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曹芳达成心愿呢?”
&esp;&esp;徐昭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抱着人沉吟了许久道:“……若曹芳与那木匠愿意离开京城,我能做到。”
&esp;&esp;他这是意思便是要给曹芳开后门了,但知道她情况的人太多了,为避免麻烦,解除婚契后尽快离开京城,换一个地方生活。
&esp;&esp;办法是有了,徐昭愿意为了她而退步,可白云起偏偏又不想这样做。
&esp;&esp;她道:“我要的,是真真正正能让曹芳和木匠立于天地之间的法子,而不是这样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esp;&esp;眼角带着浓厚的愁意,白云起喃喃自语:“难道让女子决定自己的婚契去留,就这样难吗?”
&esp;&esp;受曹芳、齐悦之事启发,她派人去收集了许多消息,发现因种种原由不能和离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大为女子,受名声所迫、受夫家所纠缠、受生活所依赖,种种原由,让女子都不得自由。
&esp;&esp;她情不自禁将大启与现代作比较,其实,近年来大启的女子地位已然比历朝数代好了许多,若真有女子要迁出户籍独立,官府也支持。
&esp;&esp;可政策之变的速度远快于人思想之变,思想跟不上,纵使政策开放也没用。
&esp;&esp;白云起想着想着便深了,入了神,半响没个动静。
&esp;&esp;徐昭也不打搅她,就这么安安静静搂着人。
&esp;&esp;突然,怀里的人蠕动了几下,徐昭扳过她的脸,发现她的眼又亮晶晶的了。
&esp;&esp;“我有法子了!”她从徐昭怀里爬了出来,“我会去向皇上禀告这几件事。”
&esp;&esp;“可,种种顾虑之下,皇上同意的可能性极低。”徐昭了解养父的脾性,他是历朝历代皇帝中最为保守之人,每道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