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不容易呼吸稍微平缓了些,脑子又清醒了,才要说话,身上那人又俯身而下,用吻将她的嘴彻底封缄起来。
&esp;&esp;平心而论,向遥母胎单身以来头一回跟一个很喜欢的男人如此亲近,她也是很沉湎其中的。
&esp;&esp;这种什么也不想,将脑子彻底抛掉的活动,还是很有趣的嘛。
&esp;&esp;于是没多久,向遥也尝试着主动起来。
&esp;&esp;她伸出一直缩在胸前的手,朝上揽住了聂百川的脖子,相扣在他的脖颈后面,胸前的两团更是与对方坚硬的胸膛紧密相贴。
&esp;&esp;浑身好似都着了火,一片迷蒙间,向遥忍不住说道:“聂百川……”
&esp;&esp;聂百川正一下一下地吻着她高高扬起的脖子,闻言带着鼻音问道:“嗯?”
&esp;&esp;向遥鼓起勇气:“要不咱们做吧?”
&esp;&esp;聂百川一顿,却在下一刻撑直了身体,翻身在她边上躺下了。
&esp;&esp;不儿?啥意思啊这是?向遥都愣住了。
&esp;&esp;她都主动提出邀约了,这人反而连亲都不亲了?迟来的叛逆期啊?
&esp;&esp;下一刻,她就听见聂百川说道:“不好意思,是我没克制得住。我们还没有办酒席,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esp;&esp;向遥翻了个白眼,心说聂百川这人,平时看起来处事果断,结果这种时候了,都箭在弦上了,他开始磨叽了。
&esp;&esp;“我都住到你家来了,在外人眼里我们办不办酒都是夫妻了,你说这话是不是迟了点?”她没好气道。
&esp;&esp;聂百川:“不一样。”
&esp;&esp;向遥:“所以你到底是啥意思?”
&esp;&esp;聂百川闭上眼睛:“我的意思是,向遥,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如果其实你还不是那么想这么早就结婚,我们也可以慢慢来。”
&esp;&esp;毕竟扯证是权宜之计,他们都没有经过正式的追求与被追求阶段,就那样因为向家逼婚的事情去扯证了。
&esp;&esp;他想给身边的小姑娘更自由的选择。
&esp;&esp;向遥都被气笑了,她蹭的一下坐起来:“聂百川,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esp;&esp;聂百川立刻说道:“没有。”
&esp;&esp;“没有,”他看着黑暗中向遥的轮廓,“我很想娶你,想跟你一起过日子。”
&esp;&esp;甚至在刚刚之前,他还没有产生当下这个想法,不然他连方才那一系列的紧密动作都不会有。
&esp;&esp;只是,他现在想给向遥更好的,想让她没有任何外因、只因为想嫁给他而嫁给他。
&esp;&esp;不得不说,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在矫情了。
&esp;&esp;人总是这样,总想让所有的事情都尽善尽美。
&esp;&esp;向遥顿了一下,摸着黑狠狠锤了一下聂百川的胸膛,这回是下了大力气,又可能是恰巧锤到了他的肋骨,一声闷哼骤然响起。
&esp;&esp;“你、你没事吧?”向遥摸着锤疼的手,犹豫着问道。
&esp;&esp;“没事,”聂百川说道,“没很疼,你要是不解气的话,继续打我也行。”
&esp;&esp;向遥撇撇嘴:“谁稀罕打你了。”
&esp;&esp;聂百川沉默了一瞬,闷闷地说道:“对不起。”
&esp;&esp;向遥盘腿坐着,动了动脚趾,说道:“其实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聂百川,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用想了,你也不用觉得咱们这个过程不符合常理而有什么其他想法,我喜欢你,想嫁给你,是真心的,而也恰好也是真心的,这就已经够了。”
&esp;&esp;至于过程嘛,那不重要。
&esp;&esp;她揉搓着散下来的头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触动的,聂百川一个惯常喜欢主动、喜欢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在两人扯证结婚这件事情上,他一直处在了一个被动的状态。
&esp;&esp;于是难免在眼看一切都要达成的时候,开始想这些那些的问题。
&esp;&esp;她重复:“只要我们相互喜欢对方,就已经是结合在一起最好的前提了。”
&esp;&esp;聂百川弯唇笑了,豁然开朗,他精准地拉住向遥的手:“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
&esp;&esp;虽然商量清楚了,但是两人之间那格外旖旎的氛围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esp;&esp;向遥重新躺了下来,但也没有挣开聂百川的牵手,她平躺着,突然说道:“聂百川,那个……”
&esp;&esp;聂百川:“嗯?”
&esp;&esp;向遥清了清嗓子:“那个,你不会是不行吧?”
&esp;&esp;哪有一个男人在蓄势待发的时候,还分心想那些七里八里的问题的?该不会是给自己的某个不能言说的隐疾找的狗屁借口吧?
&esp;&esp;向遥眨眨眼睛,不行的男人,就是长得再帅,那也……那也……
&esp;&esp;在使用感上很有缺陷啊……
&esp;&esp;聂百川笑了。
&esp;&esp;被气笑的。
&esp;&esp;他攥紧了向遥的手,用若即若离的力度摩挲着她的手指骨节,紧接着一个用力,拉着她的手向下用力按压在某处。
&esp;&esp;“你男人行不行,马上你就知道了。”
&esp;&esp;向遥在脸色爆红的状态下被迫求知了很久,学习到手都已经酸得不行了,只想撂挑子不学了,聂老师才意犹未尽地终于放过了她。
&esp;&esp;“现在你知道了吗?”聂百川扯下新洗晒干净的枕巾,随意擦了擦,丢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喑哑着声音说道,“我行还是不行?”
&esp;&esp;他语气慵懒,似乎很无害,但向遥却硬生生地从中品味到了一点威胁的意味。
&esp;&esp;她明白了,要是她敢说个“不”字,聂老师是极有可能要拉着她的手再亲自教学一遍的。
&esp;&esp;哼!她揉了揉酸疼的手,不情不愿地答道:“行行行,你很行,行了吧?”
&esp;&esp;聂百川被她这语气给逗笑了,胸膛起起伏伏的,轻声笑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esp;&esp;向遥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说你很行是什
&esp;&esp;么很了不得的赞扬么?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esp;&esp;聂百川又笑了。
&esp;&esp;他侧起身子,揽住了向遥的腰,将她拖到自己怀中安顿好,闻着她头发上的馨香,淡声说道:“嗯,很开心。”
&esp;&esp;向遥戳了戳他的胸膛,抿了抿唇,行吧,开心就开心吧,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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