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下悬挂的铜铃在微风中叮咚作响,日影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院墙上的花窗,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庭院中的老槐树投下婆娑的树影,枝叶间漏下的光点在地上跳跃,仿佛撒了一地的碎金。
&esp;&esp;魏府早早准备了各色美酒,醇厚的黄酒、清冽的白酒、甘甜的果酒,还有葡萄酒与青梅酒。其中白酒又分她酿的米酒,与这个时代有的酒,比如秦酒,楚酒。
&esp;&esp;既然是品酒会,自然得齐全,毕竟请的是何等人物,要是像宴请他人一般吃吃喝喝了事,估计人家当场给她拉黑了。既然要谈事,要风雅,她也是可以风雅的。
&esp;&esp;“诸位,”高朋满座里,她于厅内举起酒樽,“今日不论学派,只论美酒。这一杯,敬天地造化,敬诸公捧场。”
&esp;&esp;酒香四溢,众人纷纷举杯。
&esp;&esp;她一饮而尽,诸公亦同,结果酒入愁肠,发现这酒的味道着实不一般。杯是瓷杯,青铜樽太腥,会失了一些口感。
&esp;&esp;黄石公好酒,便要问个明白,他放下酒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魏相,这酒?”
&esp;&esp;魏倩笑了笑,侍女为他再斟满,桌上有各色不同的酒,瓷杯很小,一杯仅一口,喝完身边端酒的侍女再为他们满上,“黄石公可是觉得这酒与寻常不同?”
&esp;&esp;“确实不同。”黄石公又抿了一口,细细品味,“这酒香醇厚,入口绵柔,却又不失劲道,比之寻常黄酒,多了一分,”他顿了顿,“多了一分甘甜。”
&esp;&esp;“黄老果然懂酒。”魏倩赞道,汉初看似节奏很紧,但主要是刘邦很忙,转战三千里又转回来,萧何连通上下,像她是忙一阵,闲三阵子,给手下人打个样,事就派发下去,只要事在办,老板就不管是怎么办的,所以魏倩闲的时候,就倒腾吃的喝的,尤其是酒,这些都是她的心血杰作啊。
&esp;&esp;“这黄酒中加入了蜂蜜,又经过特殊工艺发酵,故而口感独特。”
&esp;&esp;这时,跽坐在一旁的张良也放下一个小酒杯,若有所思,“这白酒,似乎与秦酒、楚酒都不相同?”
&esp;&esp;“子房亦知酒。”魏倩笑道,她跽坐已很得体,不复最开始那么艰难,她坐于支蹱之上,坐姿与诸公一般雅。“这是我特制的米酒,以糯米为原料,经过多次蒸馏提纯,故而酒香浓郁,入口绵长。”
&esp;&esp;先前哪怕有支蹱,她也一样腿麻,掌握了正确姿势就好多了,毕竟为了一个雅字,古人也是很拼。
&esp;&esp;凳子在士人眼里,是乡土之物,只有无规矩的平民这般坐无坐样,坐在木橔上就可以吃饭,太不符合周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