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esp;&esp;“我完全确定。”伊兹睁开眼睛，坐正，眼里一片清明，全无刚睡醒的迷蒙。

&esp;&esp;布伦特张了张嘴，突然明白了许东晴的疑惑，伊兹到底哪里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自信？

&esp;&esp;无言以对，布伦特看着自己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长袖紧紧包裹手腕，常年的魔法实验与练习让他的手备受侵蚀，指甲呈现竖纹紫灰色，骨头也微微变形，并不好看。

&esp;&esp;学魔法的身上总不会完整，要么精神上要么生理上，但神秘依旧在不断地吸引无数人，如扑火的飞蛾般拥向它。

&esp;&esp;他拷问道：“那你如果真的见到了那位，你还会回来吗，我是指作为人类回来。正如你所说，也许我不在意，但客观上，让护送目标彻底失踪或者直接变了个物种之类的传言传出去，对我的职业生涯和调查员评估总体来说，都不太好。”

&esp;&esp;“我定会见到那位，不是‘如果’。”伊兹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把一直趴在他腿上的暗林闹醒，他固执地说道，“至于我能否以人类姿态回来……”

&esp;&esp;“如果我能决定的话……”他咬了咬内颊肉，突然用中文嘀咕了一句，难得露了个苦涩的浅笑，最后还是对布伦特说，“自然会的。”

&esp;&esp;去随便哪个机关办个身份证明，就算不收钱也要人工服务成本呢。再说外神又不是什么为人/民/服务的官方机构，索要报酬再自然不过。

&esp;&esp;再倒霉也就被那位当个实验品吧，至少还活着，既然还活着，那总还有机会回来的。

&esp;&esp;布伦特的指甲将方向盘上套的皮革刮出不少划痕，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栗。

&esp;&esp;是害怕吗？害怕往事的重演。

&esp;&esp;不，布伦特能听到，那如鼓擂的心跳声，他是在兴奋。

&esp;&esp;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讲起了一段他本以为要带到棺材里的事实，“银钥匙确实在我身上，亦或者说，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esp;&esp;当年在中东，在前辈提出发动爱因斯坦公式来驱逐他通过银钥匙引来的廷达罗斯猎犬时，他们其实明白，存活率依旧没有上升多少，爱因斯坦公式的危险性和直视廷达罗斯猎犬几乎没差别。

&esp;&esp;但至少比坐着等死好。

&esp;&esp;前辈当时是这么说的，他也同意了。

&esp;&esp;爱因斯坦公式作为高难度的高危法术，前辈没让他做施法者，害怕失败，前功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