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道。”
&esp;&esp;“公道?”皇帝看着人,指尖不断揉搓,“你一个随母从苏州入京的民女,有何冤屈至今不报官。”
&esp;&esp;想到父亲的死和母亲这些的蹉跎苦难,姜南溪眼里并发出一抹淡淡的杀意:“民女的父亲叫姜城,本是苏州运河上一名本分的船夫,十一年前,时任淮南监察御史的黄玄昌,把一份关于淮南犯下滔天罪行的账薄一分为二,其中一份交给同乡的青州总旗钟离浩天,而另一份则由自己扮做行商走水路上京,呈于御前。但黄大人行踪暴露,被所谓的‘河盗’所杀葬身鱼腹,账薄因此下落不明。可谁都没有想到,黄大人身上根本没有账薄,他同样是以自己为诱饵,吸引淮南的注意,真正的账薄在只与黄大人有过一面之缘,我那老实本分的父亲身上。”
&esp;&esp;听到这,皇帝瞬间一惊:“你身上有黄玄昌的账薄?”
&esp;&esp;“正是。”
&esp;&esp;“为何不呈上来。”
&esp;&esp;“黄大人将账薄用特殊染料书写成杂记,极难破译,加上我手上的账薄也不完整,因此没能及时呈给陛下。”
&esp;&esp;“所以你殚精竭虑只为给父亲报仇。”
&esp;&esp;“不仅如此,民女还想给天下的女子争一个前程。”
&esp;&esp;皇帝看着人,忽然觉得十分有意思,不由地问:“你想为天下女子争一个什么样的前程?”
&esp;&esp;“我想让全天下的女子光明正大的活着。”
&esp;&esp;听到这,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亦忍不住问:“这世间的女子如何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
&esp;&esp;看向雍容华贵的皇后,姜南溪反问:“民女想问皇后娘娘,如果女子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为何没有书院以供普通女子读书,为何女子至亲能随意发卖妻女,为何女子不能参与科举从仕,从而治国?”
&esp;&esp;皇后听到这,面露诧异道:“你的问题实在骇人听闻,从古至今哪有女子治国的道理。”
&esp;&esp;“若无女子治国的先例,又何来垂帘听政一说。”
&esp;&esp;“后宫的女子垂帘听政,只为守护国家的秩序,而你方才之言,乃本末倒置。”
&esp;&esp;姜南溪深知,几千年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时间难以改变,但她想尽自己所能为女子争取一个机会,循序渐进地一点点改变女子的地位。
&esp;&esp;看着帝后,她开口道:“陛下,娘娘,民女只想给天下的女子争取一个机会。”
&esp;&esp;皇帝看着人,随后淡淡一笑:“你所谓的机会,就像你在城郊建立的工厂那样,给女子提供工作,让她们不再受困于后宅当中,让她们有机会做力所能及和喜欢的事情,甚至跟男子竞争,以证明她们有着不输男子的能力和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