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我嫁过去怎么办?”
&esp;&esp;想到父亲手中拿捏着户部的把柄,贺兰靖不以为然:“户部侍郎程元朗,是户部尚书青梦之的左膀右臂,所以程秉跟你的婚事,其实是户部拉拢父亲的手段。父亲虽然仰仗户部的钱,但户部也不是没有把柄在父亲手中。十年前,户部让父亲料理了一份账薄,父亲便亲自带着禁军伪装成所谓的‘河盗’在淮南至京畿的运河上杀了不少人,这个把柄足以让户部那群人乖乖听话。”
&esp;&esp;“什么账薄这么厉害,竟需要父亲亲自动手。”
&esp;&esp;“你可别参合此事,那账薄一旦现世,不仅整个淮南官场和朝廷要动荡,甚至尊荣无比的荣亲王都要掉脑袋!”
&esp;&esp;“这般恐怖”
&esp;&esp;河盗杀人、运河账薄、淮南官场、荣亲王和户部!
&esp;&esp;这些信息瞬间让姜南溪警惕起来,她的父亲就是在十年前死于所谓的‘河盗’之手尸骨无存,而伯母又拿父亲的骨灰威胁自己,再联想到伯父一个籍籍无名了这么多年的京兆府文书小吏,竟能调去户部的盐铁司这块肥差,姜南溪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测,父亲的死跟那本帐薄有关。
&esp;&esp;同样得到意外收获的赵北岌看向愣神的人问:“怎么了?”
&esp;&esp;“殿下,我们先走吧。”
&esp;&esp;看着床榻方向的两人已经逐渐熟睡,赵北岌道:“好。”
&esp;&esp;准备动身前,姜南溪忽然回过神:“麻烦殿下帮我放个东西进茶水内。”说完便将一颗粉色的药丸放在他手心出。
&esp;&esp;闻不出药丸的气味,赵北岌问:“这是什么药?”
&esp;&esp;“是个好东西,殿下放进去便知道了。”
&esp;&esp;“好。”说完指尖一弹,药丸便顺着茶壶口落入茶壶内。
&esp;&esp;———
&esp;&esp;顺利地从贺兰靖的厢房出来,姜南溪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见此赵北岌问:“怎么了,不会听了几声春宫,人就傻了吧。”
&esp;&esp;姜南溪看向人问:“殿下,你知道十年前淮南运河上的河盗杀人事件吗?”
&esp;&esp;“知道,怎么了?”
&esp;&esp;姜南溪把时间线及事件在脑海中理顺了一遍道:“一直以为,我父亲十年前死于河盗之手只是一场意外,但现在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河盗’其实是禁军伪装的,目的是想找到一本足以撼动国祚的帐薄。”说着,想到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因此破碎,母亲受苦十年,弟弟走丢生死不明,泪水涌上眼眶。
&esp;&esp;“我现在猜想,父亲当时并没有直接葬身鱼腹,而是被带走了,所以我伯母才会对我说出,要扬掉我父亲骨灰的话,我伯父才会时隔十年后,能调去户部的肥差当差,或许这十年来,那本账薄有了下落,并且跟姜家有关。”
&esp;&esp;听到这话,赵北岌同样震惊到失语,他苦苦寻找的账薄突破口,竟然会在这。
&esp;&esp;“如果你父亲的死当真跟那本账薄有关,那这十年来你跟你母亲,或者姜家没有发现异常吗?”
&esp;&esp;想了想,姜南溪摇摇头道:“不曾,姜家一切正常。”
&esp;&esp;“如此说来,账薄的线索的确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