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从小被丢给保姆和管家养。我母亲更像我的导师。我成年后一直是一个人住。”季向松盯着闻青生的眼睛，缓缓道，“我一个人在国外烧了三天三夜，没谁问过一句。”
&esp;&esp;闻青生不解季向松为何在刻意示弱，但他确实容易心软。
&esp;&esp;一个人。
&esp;&esp;闻青生联想着，季向松应该一直是一个人扛着季氏的工作。甚至司机最近也借给季矜栩了。
&esp;&esp;“季总，你太累了。”
&esp;&esp;“闻青生，你在可怜我吗？”季向松放开闻青生的手腕，抬手用拇指摩挲着闻青生的嘴唇，道，“你对高中的事还记得多少？”
&esp;&esp;闻青生根本不愿回忆高中。
&esp;&esp;他能记起来的画面，全都是谢呈明。还有就是他分化成alpha后，不能掩藏心思，只好先搬离谢家。
&esp;&esp;季向松：“我做了一个模糊的梦，但我确定了，我们高中见过。”
&esp;&esp;闻青生：“什么？”
&esp;&esp;“你不会游泳。”季向松轻笑道。
&esp;&esp;闻青生：“？”
&esp;&esp;这不是能查到的资料吗？
&esp;&esp;“季总，你该去继续休息。”闻青生劝说。
&esp;&esp;他怀疑季向松还在病中，脑子并未清醒。
&esp;&esp;“你离职后，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住？”
&esp;&esp;季向松倾身，询问道。
&esp;&esp;闻青生总算明白了季向松的意图。
&esp;&esp;他已经答应去季氏任职，如果还要他每天到别墅报道，毫无私人空间，是否有点得寸进尺了。
&esp;&esp;闻青生抬手抵在季向松的胸口。
&esp;&esp;“一直是你在问我。那我的疑问，你可以回答吗？”
&esp;&esp;季向松微微颔首。他今晚很好说话，似乎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sp;&esp;闻青生：“听说你和苏徜也有过婚约，但你拒绝了。你和他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esp;&esp;至少私底下会有联络，季向松能很随意地给苏徜发消息。万一苏徜拒绝了谢呈明的订婚，又回头追求季向松……
&esp;&esp;闻青生不想在季向松这里，还陷入混乱的牵扯。
&esp;&esp;“季矜栩告诉你了？还是你去调查了？”季向松挑眉道，“我算是他师兄。也只会有这一层关系。”
&esp;&esp;“我没调查过你。怎么会是师兄？你们在国外一起读书？”
&esp;&esp;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况，闻青生不禁追问。
&esp;&esp;季向松避而不谈了，道：“都是一些过去的事，说来话长。等你以后再失眠，当作睡前故事跟你讲。”
&esp;&esp;季向松又伸手抚摸着闻青生的腺体。
&esp;&esp;“我对信息素很敏感，完全能分辨出不同。所以，我不会混淆你和苏徜。人工制造的信息素和天然的气味差别很明显。”
&esp;&esp;闻青生听出季向松在暗讽谢呈明居然真的会搞错。
&esp;&esp;“闻秘书，还有问题吗？”
&esp;&esp;季向松盯着闻青生的嘴唇，看到闻青生轻轻抿了抿，停顿良久，才说“没有”。
&esp;&esp;闻青生意识到，他询问更多的问题，季向松答与不答，实际上都不会影响结果。
&esp;&esp;季向松在要求他必须搬过来。
&esp;&esp;“搬过来的事，我再考虑吧。”闻青生试图提供了其它选项，“季总，你让我搬去宁澈以前住的房子，可能更合适。”
&esp;&esp;季向松没采纳建议，站起身，收走了闻青生的手机，只道：“早上还你。你也需要休息。”
&esp;&esp;闻青生想要回手机，犹豫片刻又算了。
&esp;&esp;谢呈明带着苏徜离开后，没再给他发信息。
&esp;&esp;闻青生很清楚，谢呈明追到酒吧门口，已经是能做到最大限度的挽留了。
&esp;&esp;季向松走到客房，又折回来。
&esp;&esp;果然，闻青生仍旧坐在沙发上发愣。
&esp;&esp;季向松关闭了落地灯，客厅里顿时一片黑暗。
&esp;&esp;“你自己去洗澡，还是等我抱你去？”
&esp;&esp;季向松搂住了闻青生的腰，作势要打横抱起。
&esp;&esp;“？！我自己去。”闻青生一通手忙脚乱，赶紧远离季向松。
&esp;&esp;“晚安。”季向松食指轻点闻青生的额头，放过了他。
&esp;&esp;闻青生：“晚安……季总，你也快去睡。”
&esp;&esp;
&esp;&esp;接下来的日子，闻青生照常去谢氏集团打卡上班。
&esp;&esp;总裁办的同事们都知道闻青生提了离职，可没人相信他要走，反而在猜测闻秘书是不是有更保密的升迁安排。
&esp;&esp;因为谢总看起来很淡定，像无事发生。
&esp;&esp;闻青生敲了敲谢呈明办公室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esp;&esp;谢呈明接过文件，一边翻看，一边问：“还有两周了。后面有什么打算？去哪里旅游？”
&esp;&esp;谢呈明说得悠闲，似乎闻青生只是去休一个长假。
&esp;&esp;闻青生垂手而立，道：“谢总，我替人事部再确认一下，您真的不需要招一位新秘书？那就关闭招聘流程了。”
&esp;&esp;谢呈明合上文件册，抬眼盯着闻青生。
&esp;&esp;“我身边的秘书位置，只给你留着。你出去散散心，我们都趁这段时间冷静一下，考虑以后怎么相处。”
&esp;&esp;这话里摆明了他对苏徜和闻青生都不会放手。
&esp;&esp;闻青生已经气不起来了，问：“你和苏徜还好吗？”
&esp;&esp;谢呈明摘下订婚戒指，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说：“有这个在，我们当然很好。”
&esp;&esp;然后，他将戒指放在办公桌上，走到闻青生面前。
&esp;&esp;“你和季向松呢？他不找你了？”
&esp;&esp;谢呈明知道闻青生这几天下班后都返回公寓休息。他有时晚上加班，找闻青生纯粹商讨工作，闻青生也接了语音，身旁没有别人。
&esp;&esp;“……”闻青生不想回答，更没底气回答。
&esp;&esp;季向松告诉他这一个月要去国外出差，随后直接忙得像人间蒸发，没再有任何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