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持人又问了最后两个问题,就放过了张宴修,转而报了第一名的名字。
&esp;&esp;第一名叫郑明华,从台下人群里走出来的时候张宴修还有些意外。
&esp;&esp;郑明华跟他年纪相仿,相貌温柔,一双眼睛却透着明显的坚毅,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十分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张宴修的错觉,他看着郑明华走上台来的身影时,莫名的感觉到了几分古典儒雅的韵味,就好像这个人不是现代人而是来自于遥远的古时空一样。
&esp;&esp;张宴修盯着郑明华暗自出神,郑明华那边已经跟主持人聊上了,张宴修隐约听了一耳朵才知道,郑明华还比他要小两岁,而且他还是地道的云京城人士,莫名的,张宴修觉得这人不但温柔,连说话的声音都十分温柔,却又不娘。
&esp;&esp;挺矛盾的,不过第一感观还算不错。
&esp;&esp;张宴修看着他暗暗点头,那边郑明华也跟主持人简单的说完了,转身时不经意地看到张宴修盯着自己的眸光,他朝张宴修坦然一笑点了点头,就站到张宴修的身边,而后张宴修发现,这郑明华居然还要高他半个头!
&esp;&esp;张宴修顿时就:。
&esp;&esp;怀疑云京城的人到底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为什么都这么高!
&esp;&esp;主持人对观众简单了说了几句关于获奖者与前三名的词,而后就请出了今天的评委,将他们为什么会得这样的名称当场点评。
&esp;&esp;当然安慰奖跟优秀奖是得不到评委们的点评的,早在公布名次的时候他们的点评就已经顺便说了,现在点评的只有张宴修跟明华以及那个穿着恨天高的余子欢。
&esp;&esp;在点评的时候,他们的作品也相继的被人拿了上来,再通过摄影机投放到显示屏上,让更多人能够观看。
&esp;&esp;余子欢画的是春晖图却并非花鸟,而是蒲公英与小蚂蚁的组合,四散的蒲公英飘落大地之上,明明看着奄奄一息却又象征着新的希望,而小蚂蚁的出现却让人联想到的是团结共进,整个基调明亮轻快,无处不透着希望与光明,就是少了几分大气多了几分稚气,所以是第三名。
&esp;&esp;张宴修画的是鲸落图,郑明华的则是一副是泼墨山水图。
&esp;&esp;一鲸落万物生,隐喻了传承之道的悲欢合离,凄凉与生机,画得不错,却略有遐思,鲸起鲸落苍茫悲凉,确实是像极了传承一脉起伏跌宕,但却过于悲凉而哀恸,让人感觉不到几分的生机,过于压抑,可是如果说整幅画让人感觉不到丁点的生机却又不对,毕竟鲸落反哺,万物复生,所以他是第二名。
&esp;&esp;第一名郑明华画的,还真就是一副字画,只不过他把画隐藏在了字里面,处处锋利却又透着大气磅礴,让人看了只觉得战意盎然生机蓬勃。张宴修盯着他的画看了好一会,才看出来这藏在画里的字是什么字。
&esp;&esp;是个邦字。
&esp;&esp;明白过来,不用评委老师们再说什么,张宴修彻底的心服口服。
&esp;&esp;所谓之邦,既有安邦定国之意,也有守护和平之说,只有国定了,和平了那些传承之脉才不会绝,要不然,就像古时候那样,国破家亡,传承尽断无处可寻。
&esp;&esp;整个比赛到了此刻已经快接近尾声,时间也快到了五点,张宴修跟大家站在台上,领了奖,一通的合影之后,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走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突然来到张宴修的身边。
&esp;&esp;张宴修记得他是艺术协会的会长周云峰,也是他点评了张宴修的画。
&esp;&esp;张宴修乖乖站好,朝老人家略微点头。周云峰笑了笑,道:我看你的画风,有几分凌波画技的手法,你是不是有学过凌波画?
&esp;&esp;张宴修一愣,道:这个我倒没有注意,只不过小时候开始学绘画的时候接触的东西稍微杂了一点,高中后去了不少书店,买了很多的书,才逐渐慢慢稳定下来。
&esp;&esp;周云峰嗯了一声,点头:这么说你以前自学的时间更长一些?
&esp;&esp;张宴修有点腼腆一笑:差不多吧,那时候都是自己摸索。
&esp;&esp;周云峰又问:哪那些书,都还在吗?
&esp;&esp;张宴修一愣,随即又道:书都还在不过就是时间太久有些发黄了。
&esp;&esp;还在就行。周云峰笑道: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那些书都是什么个珍本。
&esp;&esp;珍本么?
&esp;&esp;张宴修不觉得,那些书有大部分还是他去交易市场两块五,一五块,五块钱的买回来的旧书毕竟那个时候穷,能有个十块钱已经算是巨款了。
&esp;&esp;不过人家想看,张宴修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次来云京城时再把书给带来。
&esp;&esp;比赛结束,余下还有点时间,是让众人随意参观的,几乎每副画都被人保护起来,明天还有一天的参观时间,后天时这些画就要被拿去拍卖行进行拍卖,拍卖得到的钱,会所只抽两成,余下的全是画师所有。
&esp;&esp;而张宴修一想到这个,那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
&esp;&esp;陆之寒牵着团团来到他身边时,看他这个样忍不住挑眉: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esp;&esp;咳,没什么。张宴修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esp;&esp;团团直接戳破他:爸爸,你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捡到钱了。
&esp;&esp;可不是吗?张宴修伸手揉着团团的头:爸爸现在有钱了,特别有钱知道吗?连走出门去腰杆子都硬了!
&esp;&esp;陆之寒听得暗自好笑。
&esp;&esp;原本陆之寒还打算等张宴修比赛结束之后,带着他跟团团去商场转转买套亲子装,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esp;&esp;比赛结束之后,张宴修晚上还有个晚宴,主要是跟协会里面的老前辈们以及一些大人物的见面。无奈,陆之寒只能自己带了团团去转。
&esp;&esp;晚上六点,张宴修来到主办方这边定好的酒店,进去时,里面的人还有不少,一个个西装革履穿得颇为正经,张宴修也换了衣服,一身白色的西装,正统的着装看起来总算不是那么像个大学生了。
&esp;&esp;张宴修刚一进去,正跟人说话的会长周云峰,不经意的一个错眼,就看到了门边被引进来的张宴修,他朝身边的几人点了头,打个招呼,就朝张宴修走了过去。
&esp;&esp;张宴修有些意外,还是得体地朝周云峰一笑。
&esp;&esp;周云峰看着他换了一身衣服的样子点了头,眼里全都是笑意:不错不错,这一穿上西装,人看起来确实不一样了。
&esp;&esp;张宴修有点腼腆。
&esp;&esp;西装这个东西他还真的很少穿,可以说是几乎就没有穿过,就算是以前在装修公司跟客户出去参加饭局,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