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布鲁斯没有做多一步地询问，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书灵们的意思。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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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esp;&esp;我正在和书灵们举办讨论会，讨论到一半的时候，《福尔摩斯探案集》提醒了我一点：“或许你不应该把全部重点放在腐朽盛宴的身上，现在即便是深挖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能挖出来了，你可以试着去找找历代阅读者留下来的东西。”
&esp;&esp;我没明白：“为什么需要找历代阅读者留下来的东西？他们难道留下了对付腐朽盛宴的有力武器吗？”
&esp;&esp;“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神曲》用平静的声音解答了我的疑惑，“他们也同样与腐朽盛宴对抗过，或许曾经他们找到过能让这一切结束的线索。”
&esp;&esp;我还是没懂。
&esp;&esp;“卡琳，文明不会选择傻子去当阅读者的，显然是存在一定标准的，就像人类的文明总是前人留给后人一样，前任的阅读者也可能在发现某些线索，但来不及自己去寻找或是践行时，就有很大的可能性，给后一任的阅读者留下线索。”
&esp;&esp;我终于听明白了，但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他们真的留下了什么东西，你们会不知道吗？”书灵们不是一直跟随着阅读者吗？
&esp;&esp;“有关于文明自身的东西，算得上天机不可泄露，”《梦的解析》叹了口气，“越是接近核心的秘密，就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esp;&esp;“我们无法听见有关文明本身的事情，哪怕你直接说出来了，在我们这里也会被消音，所以我们不能从任何一任的阅读者那里知道这些事情。”
&esp;&esp;《神曲》接上了话茬，“即便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你究竟要面对的是什么，这是腐朽盛宴、文明与阅读者之间的秘密。”
&esp;&esp;“可布鲁斯他们为什么可以知道这些事情呢？”
&esp;&esp;“嗯……这可说不准，”《鼠疫》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或许他们只是‘现在’知道这些事情呢？”
&esp;&esp;它没有说出来的话似乎另有深意，我都打了个寒颤，决定不去细究。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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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总之，如果这单纯是阅读者的事情，那最好还是不要带上旁人一起参与的好。
&esp;&esp;我想阅读者留下的东西，也就只有阅读者能够理解。
&esp;&esp;上一任阅读者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他并不生活在美国，而是在法国那一边。
&esp;&esp;看来我得飞过去了。
&esp;&esp;“你应该会喜欢那里的。”《小王子》害羞的声音出现我的脑海里。
&esp;&esp;我这才想起来它的作者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是一个法国人。
&esp;&esp;“我想我会喜欢的。”我笑着点点头。
&esp;&esp;“走吧，卡琳，”提姆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esp;&esp;我“嗯”了一声，跟他一起走上了飞机。
&esp;&esp;别意外，你们难道以为布鲁斯会让我一个人去法国吗？
&esp;&esp;拜托，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esp;&esp;他甚至直到现在都不让达米安开蝙蝠车——虽然这条禁令没什么用，达米安都已经开着蝙蝠车载着我追过好几次罪犯了。
&esp;&esp;但无论如何，大家长的保护欲放在那里呢。
&esp;&esp;至于这个人选为什么是提姆……
&esp;&esp;理由很简单。
&esp;&esp;迪克要照看布鲁德海文抽不开身，杰森最近和黑面具的地盘争夺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达米安上次从刺客联盟回来的伤还没好全，夜巡都被禁止了。
&esp;&esp;猛禽女孩们最近接了个跨国任务，卡珊远在香港暂时回不来，
&esp;&esp;杜克前几天刚跟托马斯去别的星系……
&esp;&esp;世界不能因为腐朽盛宴就停止运转，我家里人的忙碌也不会因为他们而消失，就算这个世界没有他们，也总是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的。
&esp;&esp;本来提姆也是没有时间的，少年泰坦也有任务需要他，但是康纳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这事不大，很快就能结束，他们几个完全可以解决完成。
&esp;&esp;“我们这边还有好几个人呢，你妹妹可就一个人，”康纳捶了下提姆的胸口，笑容爽朗，“你要担心的可不应该是我们。”
&esp;&esp;大概是因为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提姆完全无法反驳，所以最终和我一起来了法国。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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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飞机落地，提姆就已经安排好了行程。
&esp;&esp;“如果书灵们没有什么提议的话，”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把平板上的内容展示给我看，“第一站先去这里？”
&esp;&esp;我瞅了瞅，提姆准备好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墓园。
&esp;&esp;“……”不得不说，是个合理的猜测。
&esp;&esp;说不定秘密就被一起带进了坟墓里呢？
&esp;&esp;“如果最后发现真的是物理意义上的‘秘密带进了坟墓里’的话，我们难道要挖掉他的坟吗？”我看着提姆在平板上写的东西，没忍住问了一句。
&esp;&esp;“当然。”对方的态度坦然到好像我问了什么，所有人都应该有的常识。
&esp;&esp;我：……
&esp;&esp;这也太淡定了。
&esp;&esp;“如果，呃，我是说如果，万一坟墓的主人不是很愿意的话……”
&esp;&esp;“他还会活过来吗？”提姆警觉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了与布鲁斯如出一撤的思索，我毫不怀疑此时已经有十几个pn在他脑子里构建完成了。
&esp;&esp;“……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人肯定是死透了，”我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就当我什么没说吧。”
&esp;&esp;提姆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噢！你是说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看见的。”
&esp;&esp;“……”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esp;&esp;不对，这个也确实需要担心一下，但主要问题不是这个！
&esp;&esp;“如果是为了真相，就不存在什么对死者不敬的问题，你都在庄园待了这么久了，还没发现家里的这条铁律吗？”提姆耸耸肩，风轻云淡地说道，“当初布鲁斯为了确认杰森是不是死而复生了，还专门挖了他的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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