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成左右的进价很合理,人家要承担路上的运费、折损、压货等风险,最终利润可能也就在三成左右。
&esp;&esp;“到时候卖得好了,还可以开个香露作坊,让京城都是我们卖的香露。”赵云惜做梦。
&esp;&esp;毕竟香露的用途真的特别广,衣食住行都能用到。
&esp;&esp;甘玉竹跟着她畅想一番,也极高兴。
&esp;&esp;“上课了,我先回了。”
&esp;&esp;“去吧。”
&esp;&esp;两人寒暄过后,赵云惜回了书房,就见小白圭迎着初秋的朝阳,立在廊下,雪白清俊的脸庞上被浅金色的阳光照着,正一字一句地背着书。
&esp;&esp;林子坳闭着眼睛听,不时晃动着戒尺。显然两个人都很放松,觉得他没问题。
&esp;&esp;不远处,桂花开得正香。细小的花朵密密挨挨,散发着幽香。
&esp;&esp;林修然正立在树前,看似随意,很显然在注意着白圭回答问题的情况。
&esp;&esp;赵云惜翘了翘唇角,有些不忍心打扰了。
&esp;&esp;谁知——
&esp;&esp;林修然睁开眼睛,眸光冷然:“你来。”
&esp;&esp;赵云惜紧张地快要同手同脚,和林子坳比起来,小老头真的特别严厉。
&esp;&esp;“你对万乘之国,有什么看法?”
&esp;&esp;林修然声音低沉随意。
&esp;&esp;但鹰隼一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esp;&esp;赵云惜腼腆一笑:“万乘之国乃大国……”
&esp;&esp;她按着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谈,对自己甚为满意,她也能引经据典了。
&esp;&esp;果然林修然不置可否地摆摆手,示意抽查结束。她松了口气,果断消失在夫子面前。
&esp;&esp;进书房后,就见一片愁云惨淡,很显然林子垣没过关,皱巴着小脸,拿着毛笔画乌龟。
&esp;&esp;“云姐姐,我挨戒尺了!”林念念幽幽道:“我就这两天没认真背书,回答不上来而已。”
&esp;&esp;赵云惜摸摸她的头:“你这叫顶风作案啊。”
&esp;&esp;每天林子垣被揍得那么惨,这就是前车之鉴。
&esp;&esp;等放学后,赵云惜把面脂送去给甘夫人,她就遣马车将箱笼送回张家台。
&esp;&esp;村里第三回 进马车了。
&esp;&esp;大家还是很稀罕,最平常的青鹏马车,没什么装饰,对乡下来说,我不可多见。
&esp;&esp;“都姓张,人家张镇这一支,短暂的落魄以后,也跟着起飞了。”
&esp;&esp;“他张诚有本事,会生孩子,仨都有出息,就看孙辈了,现在出俩秀才了。”
&esp;&esp;“是啊,咱村的秀才都出他家。”
&esp;&esp;听着一路上的讨论,赵云惜也觉得挺有意思,等下马车后,马夫帮着把箱笼抬下来。
&esp;&esp;李春容有些茫然,看着箱笼,问:“你买啥了?”
&esp;&esp;“没,都是甘夫人给备的衣裳,我和白圭的都有。”赵云惜解释。
&esp;&esp;李春容不以为然地帮着抬箱笼,等送走马夫,放回卧室打开时,顿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