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晚了!一切都晚了!
&esp;&esp;袁绍踉跄着回到了府里,府内因为太傅袁逢病倒一事而忙碌起来,见他回来,纷纷唤他。
&esp;&esp;他将下人们的呼唤抛在脑后,把自己的关在房间里,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去问唯一一个看起来精神还算正常的袁术。
&esp;&esp;袁术和兄长袁基今日旷值,去洛水边喝酒去了,袁基是直接被人抬回来的,但袁术酒量很好,没有喝醉,因此听见下人们说,袁逢和袁绍回来后都不大对劲,便乐颠颠地去袁绍的院子砸门。
&esp;&esp;袁绍突然开门,让袁术吓了一跳。
&esp;&esp;“啧,干什么,我差点打到你。”
&esp;&esp;袁绍拧着眉,看着他,突然道:“我要回汝南。”
&esp;&esp;“哈?”
&esp;&esp;袁术歪过头,从下往上打量他:“怎么啦,这么突然,你哭啦?”
&esp;&esp;袁绍转过脸去:“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我看叔父和兄长也都不喜欢我,左右我在这里也碍你们的事,我要回汝南了。”
&esp;&esp;袁术就是不喜欢他这有话不说话的别扭性格,忍不住就要讥上一句:“回就回呗,回去找你那贱婢娘亲喝奶去。”
&esp;&esp;袁绍却突然回头,表情阴鸷,袁术被他看得一愣,有些后悔说了重话,但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他勉为其难地给台阶:“我天天说你都不生气,今日怎么就生气了,叔父也病了,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
&esp;&esp;袁绍没再回他,“嘭”地一声,关门送客。
&esp;&esp;袁术撇撇嘴,提了提手里的酒囊,还剩了点儿,哼着小曲,回自己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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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卫召终于骑着贾诩的爱驹,抵达他日思夜想的泰山郡时,年仅五岁的刘辩,在洛阳城,被董卓推上了帝位,改元光熹。
&esp;&esp;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封赏有功之臣,董卓以首功升任太尉。
&esp;&esp;“主公——”死里逃生的卫召,这一声主公,前音带颤,尾音绵长,叫得是前所未有的感情充沛,符柯被他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sp;&esp;曹班则将目光放在了那匹累得快虚脱的马上:“折言这马……”
&esp;&esp;马是良马,而且明显是千里挑一的良马,姐妹同时在西域和并州经营马市,手里达到这个品次的马估计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esp;&esp;他这是把宫里的御马偷出来了吗?
&esp;&esp;卫召一直知道主公将泰山郡还有不其县经营得非常好,他在京中时,就曾想过,有朝一日,一定要去看看。
&esp;&esp;这几日过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他身心俱疲,因此抵达泰山郡后,就直接在府衙的客舍里睡了三天三夜。
&esp;&esp;这三天里,主公没有来找他,也没有公务打扰,他很快养足了精神,将月前在洛阳的那段黑暗记忆抛在了脑后。
&esp;&esp;按照他的计划,他要先在泰山郡游乐几日,再去不其的即墨港,游览港口和传说中的“即墨军事学院”。
&esp;&esp;出行的第一步,当然是采购,不过因为“出门”匆忙,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
&esp;&esp;于是他盘算着,找府上的人借钱。
&esp;&esp;他第一个找到的,是一名叫“戏忠”的年轻谋士。
&esp;&esp;如此年轻就能跟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想必很受主公信赖,俸禄必然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