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说道,“下官已经着人前去追捕,下令格杀勿论,逃走之人不会兴起风浪。退一万步讲,即便被他逃走,燕王已经整装待发,我方万事俱备,又何惧之有呢?”
&esp;&esp;“你当真以为我们万事俱备了吗?”白发长者沙哑着声音反问道。
&esp;&esp;“有赵穆仁的帮助,我们便有了精良的武器武装军队,加上与朝堂武将的里应外合,我们已经胜券在握。”
&esp;&esp;“你别忘了,齐王没有死。而且,他还有个亲生儿子流落民间。齐境的官民若是得知此事,齐境必然陷入乱局,赵穆仁难以自持政局,他还会鼎力相助吗?”
&esp;&esp;“所谓的亲生儿子不过是桩传言,大人不必如此挂心。”
&esp;&esp;“此非空穴来风。”白发长者喃喃道,“我安插在长安齐王府的探子传出密信,齐王妃已经找回齐王世子,这位世子而今就住在齐王府里,受到最为周密的保护。”
&esp;&esp;“即便如此,大人也不必挂心。就算此人真的是齐王世子,只要没有证据支持,我们大可不予承认。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
&esp;&esp;“非也!倘若只有一个区区流落民间的世子,我等自然不必惧怕!然而,据探子回报,这位世子与大理寺的几位官差交情颇深。细细一打听,这几位官差便是沈浚航、莫柠和丁瑶。此三人,以丁瑶为最大的变数。”
&esp;&esp;“丁瑶,”梁铎说道,“我记得此人,她便是敏妃娘娘的胞妹,其父更是兵部尚书丁凭书。”
&esp;&esp;“然也!”白发长者神色一凛,说道,“老夫当年在朝为官的时候,就和丁凭书有过几次往来斗法。此子颇有些心机城府,身为兵部尚书,若是领兵打仗,我方未必有能与之权谋匹敌之人。”
&esp;&esp;“潜伏在朝中的那一位也不行吗?”
&esp;&esp;白发长者冷冷睨他一眼,沉声道:“你以为端坐朝堂之上的那位皇帝陛下真的是平庸草包吗?”
&esp;&esp;“还请大人示下!”
&esp;&esp;“扮猪吃老虎而已。”白发长者低声道,“他能坐上皇位,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嫡长子,更多的是他权谋手腕超凡。皇帝的识人本领一绝,因而才会将丁凭书按在朝堂,放任另一位出征打仗。在皇帝心目中,丁凭书的能力远胜另一位,这倒也是不争的事实。可惜啊!多年来,无论我们怎么威逼利诱,丁凭书自当岿然不动。哼!算那个狗皇帝命好!不然,他能在龙椅上坐这么久吗?”
&esp;&esp;“丁凭书就这么厉害吗?”梁铎觉得不可置信,他在朝堂上这么多年,看到的丁凭书都是那种和颜悦色、无欲无求的人。
&esp;&esp;“丁凭书确实厉害,你觉得他不起眼,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他的手段。”白发长者冷哼一声,“当年,老夫就是被他逼出了朝堂、逼出了长安。”
&esp;&esp;“大人与他竟然还有这番纠葛?”梁铎一愣,放下棋子,心思也从弈棋上转移开,说道,“为何不除之而后快?大人,下官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