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不,神明的血肉!”
“别慌张!”祭司面露狂热,往前两步对霍言张开手,跪拜在地,霍言下意识往边上让开,但被陶医生杵住了腰,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接受“信徒”狂热的膜拜。
霍言小声嘀咕:“爱卿平身?”
“咳。”陶医生轻咳一声掩藏笑意,示意他别出声,看看事态发展。
“已经不需要了。”祭司带着狂热到有些眩晕的表情仰望着霍言,“神明就在眼前,我们不再需要血肉的替身。”
……不愧是邪教徒。
霍言肃然起敬,看起来哪怕他现在当众跳一套广播体操,他们也能解读出什么深意。
“在那里!又没见过的生面孔,还有……”
他们在外面站太久了,街道那头,守卫们集结人手匆匆赶来,脸色骤变,“还有邪教徒!还有那些该死的邪教徒!请求支援……”
祭司站了起来,他神色肃穆举起了自己某种古怪动物头骨制成的短杖,低声自语:“我明白。”
“神明降临此刻,是告诉我们,该开始了。”
“啊、啊——”守卫中的一人捂着头开始尖叫起来,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诸位!”祭司张开双臂,面色狂热,“时机到了!圣战的时刻到了!”
有人打开窗户,朝天放出一枚信号弹。
拖着红色烟雾长尾的信号弹发出尖啸,整个临时避难所骚动起来,更多更多狂热的信徒从房屋内涌出来,像漆黑的潮水,几乎要淹没整个避难所。
霍言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紧紧靠着江策,倒吸一口气凉气:“他们……真的打算……”
“乱成一锅粥了。”陶医生摇摇头,“强硬镇压迟早会有这样的后果,就是不知道,这次那位领头人还能不能控制得住了。”
……
避难所所长办公室。
他们没给他们准备座位,谢战勋也不在乎,自己拉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在坐下,眯起眼无声给对面的男人施加压力。
对面的男人长得十分高大,坐在自己看起来相当舒适地宽大办公椅里,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们甚至在办公室制造了隔板,似乎是为了防止突然袭击。
谢战勋笑了一声,带着不明显的嘲弄。
他扬了下下巴:“怎么称呼啊,长官。”
对面的男人也打量着他,注意着他胸前的徽章,笑了一声:“真是让人惊叹的荣誉,或许我才该称呼你为长官。”
“不必客气,我对于联盟的士兵总是保持着敬意,我是杰克逊,威斯特·杰克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