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挑食,给他做什么吃什么。没有起床气,强行叫起来也只报怨两句。要说实在不好的地方就是吃药不积极,多劝几句还是会吃的。”还有就是……总是惦记着他的眼睛。
&esp;&esp;“……你是在给他当保姆吗?”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睛里透着大大的茫然,好友说得人和他见到的那只笑面虎是同一个吗?
&esp;&esp;“而且精神病也不是他可以犯罪的理由,格拉帕是一名危险的罪犯,这点你不要忘了。”诸伏景光能看出来的情报,安室透自然也能,更何况格拉帕完会没有要瞒着的意思。安室透生怕他那过于善良的好友会因为格拉帕的病情而生出同情之心。
&esp;&esp;毕竟大部心理方面的疾病,都来源自一个悲惨的童年。
&esp;&esp;“我有分寸。”诸伏景光摊手,算了下格拉帕大概排队要用的时长,快迅道,“他今天是真得打算出来玩的,就别想那么多了,你那边工作也不轻松吧。”
&esp;&esp;“还好……”安室透配合的转移话题,“我这倒是缺个出外勤的搭档,毕竟我只是个可怜的情报贩子,苏格兰要过来帮帮我吗?”
&esp;&esp;“如果我有空的话。”
&esp;&esp;“不,你没空。”刚买完票回来的格拉帕就听见了某只金毛要拐他家的猫的恶劣发言,心情十分不爽,“和你说过了,离这只不怀好意的金毛远点,身上别粘上不干净的东西。”
&esp;&esp;虽然知道“不干净的东西”是在指窃听器一类的装置,但格拉帕这个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担心自家的猫猫和外面的金毛玩,会染上跳蚤的感觉?
&esp;&esp;“那您多虑了,毕竟正常人不是都有监视控制别人社交的那种恶习。”金、不是,安室透保持微笑,“另外,我是金发真是抱歉了呢。”
&esp;&esp;“既然知道抱歉,那考不考虑直接剪掉?”
&esp;&esp;“呵呵,当然是……不考虑。”
&esp;&esp;火药味悄悄散开,诸伏景光揉了揉额角,“票买好了吗,我们先去哪?”
&esp;&esp;“哼,”格拉帕不屑和波本计较,“哪边人少先去哪。”格拉帕毫不见外的拉着诸伏景光扭头就走,诸伏景光只能对安室透投以无奈的目光。
&esp;&esp;……
&esp;&esp;“先生,麻烦您出示票据。”园区门口的检票员拦下了安室透。
&esp;&esp;“我和前面两个人一起的,票在他们那。”
&esp;&esp;“不好意思……”检查员小姐露出为难的神色,打量了下安室透一米八的个子,“刚刚那位先生只出示了两张成人票和一张儿童票,您……”不会是儿童票吧?
&esp;&esp;安室透:“……好,谢谢。”
&esp;&esp;安室透礼貌地回复,礼貌地……去排队买票。
&esp;&esp;……
&esp;&esp;“真可惜今天人不多,能让他再排久点队就好了。”格拉帕有些遗憾。
&esp;&esp;诸伏景光叹口气,没对格拉帕这种幼稚的行为做出评价。
&esp;&esp;进了园区格拉帕找到一块树荫下,打开忙活了好几天的游玩攻略笔记,“白天可以玩的项目,先从海盗船开始怎么样?”格拉帕蹲下身,让个子不高的小夜可以看见攻略上的内容,“听说很刺激哦!”
&esp;&esp;【都可以。】明明就是看着这份笔记被写出来的,但小夜此时依旧很认真地再一次端详着上面的内容,语气有些落寞【毕竟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也只有听话这一点了吧?】
&esp;&esp;来了,又来了,这该死的一脉相传的悲观……
&esp;&esp;格拉帕也想学诸伏景光叹气了,但不行,天知道他叹口气小夜老师又能想歪到哪里去。
&esp;&esp;“老师明明帮过我很多啊,别这么想。”格拉帕摇摇头,“如果没有老师,我不会是现在的自己。”
&esp;&esp;【不用骗我……】小夜咬咬嘴唇,【我知道我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东西……热武器才是符合时代发展的工具,我只是现在在市场上都买不出去的废铁……】
&esp;&esp;“谁这么告诉你的。”格拉帕努力压制着怒火。
&esp;&esp;【主人这么说的。】小夜低着头自顾自地道,【只有为主人带来完美的胜利,才能有点价值。】
&esp;&esp;和没注意到格拉帕、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小夜不同,诸伏景光第一时间发现格拉帕拿着攻略笔记修长的手指骤然收紧,将平坦的纸张攥出皱痕。
&esp;&esp;“怎么了?”诸伏景光弯腰把手搭在格拉帕肩膀上,询问道。
&esp;&esp;“没事……”就是气的肝疼,格拉帕再次痛恨为什么自己不能亲自解决那个人渣,希望江雪老师下手再狠点,连他这份气一起出了。
&esp;&esp;“就是在想‘弟弟’没有自信心该怎么办?”格拉帕随口一说,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劝导开解小夜。
&esp;&esp;“嗯……多表扬夸奖一下,引导正确的自身评价意识。”诸伏景光想了下问,“是在说老师他吗?”
&esp;&esp;“啊……”意料之外得到回应的格拉帕呆了下。
&esp;&esp;“能当前辈的老师,在某一方面一定有过人之处,不该自卑才对。”诸伏景光也蹲下身,像是对着不存在的人诚恳问道:“老师是有什么困惑吗?”
&esp;&esp;“……其实,”格拉帕默默提醒,“老师他在你的右手边。”
&esp;&esp;“……”诸伏景光不见尴尬地调整了下面向,“有困惑可以告诉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前辈的忙?”
&esp;&esp;“你胆子……很大啊。”格拉帕短暂的愣住后,扯出一个凉凉地笑容,“谁允许你和老师说话了?”谁允许你插足到我的世界了……只是一个漫画角色而已。
&esp;&esp;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格拉帕被心底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老师们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以漫画的形态存在的,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怎么敢那么想……
&esp;&esp;“是前辈允许的,”诸伏景光道,“这几天前辈不一直在问我一些事情吗,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帮得上忙。”
&esp;&esp;诸伏景光表面镇定,实则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他在赌格拉帕不会因为他的举动生气,他在赌他能否在格拉帕心里插上一脚——他不能永远被格拉帕牵制着。
&esp;&esp;别看诸伏景光对安室透说着格拉帕的好话,但诸伏景光知道,格拉帕的好说话和普通人一样,仅仅是因为他不在乎。哪怕是对他的眼睛表现出了狂热的喜爱,也像是格拉帕知道他应该喜爱他的眼睛,所以才会狂热的迷恋……喜爱的真实,又虚假。
&esp;&esp;就像格拉帕和零的关系,是因为他需要讨厌零,才会因为安全屋被零发现、且并被关了禁闭而和零关系恶劣,诸伏景光可没从格拉帕身上看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