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她。”
&esp;&esp;华生觉得自己听不懂夏洛克在说什么。
&esp;&esp;“手机在桌上,你拿走后把我的放在那里就好。”
&esp;&esp;“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esp;&esp;华生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如果自己没理解错,夏洛克是在赶洛夏走,而且是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赶洛夏走,在这之前他不知道已经和这个女人独处多久了。
&esp;&esp;华生觉得他疯了。
&esp;&esp;身后的人开始移动时,华生整个人都不好了,短短几秒钟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洛夏要和艾琳·艾德勒对峙,他说什么也会把夏洛克拖走。如果洛夏要揍夏洛克——他更倾向于这一发展——那他就可以挽起袖子一起揍他。
&esp;&esp;出乎他意料的,洛夏径直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手机,而后把夏洛克的手机放下。从头到尾她没有说一句话。
&esp;&esp;“洛夏——”华生打算说点什么,对上她的眼睛后,咽了回去。
&esp;&esp;看着洛夏下楼的背影,华生突然想起一部老电影的台词。
&esp;&esp;真正想要离开的人,只会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悄悄关上门,然后再也不回来。
&esp;&esp;夏洛克听到华生把门摔的山响。
&esp;&esp;他重新把目光落回艾琳·艾德勒身上。
&esp;&esp;“你想要什么”
&esp;&esp;“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我不为勒索,只为自保。”
&esp;&esp;“撒谎。”夏洛克双手合十架在膝盖上,目光锐利如隼,“你联系王室时,就猜到麦考夫会来找我,你也知道,自己时刻在i6和cia的监视下,你手里除了色情照片,还有其他东西,其他超出你控制的东西。但你还不知道怎么利用它,所以你才要来找我,你想通过我,把它的价值最大化。”
&esp;&esp;“你要和我一起吃晚餐吗?这样会让你暂时忘记失去恋人的伤心。”
&esp;&esp;“你不如直说吧,我没什么时间。”
&esp;&esp;艾琳感到遗憾,她调出那份邮件的照片,放到夏洛克眼前。
&esp;&esp;两个英文单词,几串像乱码的字母和数字
&esp;&esp;007 nfird allocation
&esp;&esp;4c12c45f13e13g60a60b61f34g34j60d12h33k34k
&esp;&esp;【没有字母i,只排列到k,数字无顺序,字母有规律】
&esp;&esp;【飞机座位号,大型喷气式飞机或超过55排两层式,排除迷信13的航空公司,考虑007,假设英国为源头,且危机迫在眉睫】
&esp;&esp;【符合所有条件的航班——后天早上六点半从西斯罗飞往巴尔的摩的波音747】
&esp;&esp;以上这些,只花了夏洛克五秒钟。
&esp;&esp;他眼皮微动,又从浩如烟海的记忆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那是麦考夫今天下午在221b接电话时漏出来的话。
&esp;&esp;【邦德飞机已经就位,在跟考文垂那边核实一下】
&esp;&esp;考文垂。二战中,丘吉尔事先知晓了德军试图轰炸考文垂。但为了获得德军的军事机密,他放任了这次轰炸,考文垂成为同盟国与轴心国情报战中最大的牺牲者。
&esp;&esp;【假设麦考夫同飞机有关,结合考文垂事件,即任由袭击发生以换取情报】
&esp;&esp;【恐怖分子蓄谋击毁客机,麦考夫已得知,需任由袭击发生,最优选是——】
&esp;&esp;夏洛克动动手指,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今早看过的报纸,头版头条,旧医院进行改造。
&esp;&esp;【暗中把所有乘客都换作死人,飞机自动驾驶,任由空袭发生】
&esp;&esp;夏洛克转身,随后他身处麦考夫在唐宁街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的撒切尔夫人像凝视着他。
&esp;&esp;如果艾琳艾德勒背后的人得知讯息,该计划将失效。五眼同盟将失去恐怖分子的下落。
&esp;&esp;所有声音都如潮水退去,夏洛克坐在一把椅子上,一片黑暗中,发着荧光的显示屏缓缓升起。
&esp;&esp;【方案一,抢夺拍照手机,用里面的内容威胁艾琳·艾德勒封口,成功概率92。难点:失去拍照手机艾琳·艾德勒可能失控,难以阻止她泄露洛夏的秘密。】
&esp;&esp;【方案二,联系麦考夫,让他带人控制艾琳·艾德勒,成功概率97。难点:无法保证艾琳·艾德勒没有留下后手,且无法判断i6高层得知洛夏能力后的行动】
&esp;&esp;【方案三,开枪射杀艾琳·艾德勒,成功概率87。难点:枪声会把约翰和房东太太引来,没有时间处理尸体,且依然无法保证艾琳·艾德勒没有后手,例如定时邮件。】
&esp;&esp;【方案四……】
&esp;&esp;【所有方案均不可行】
&esp;&esp;荧光屏缓缓碎裂,夏洛克起身,推开凭空出现的门。
&esp;&esp;门后是挂满名画的仓库,他当然记得这里,绿玉皇冠案中,银行家的金库,他和洛夏一起破的这案子。
&esp;&esp;银行家的养女伙同情人盗走绿玉,银行家的儿子为袒护心上人自愿坐牢。
&esp;&esp;他蓦然想起,自己让洛夏去苏格兰场转告那位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的话。
&esp;&esp;场景转换,他坐在探视室里,麦考夫坐在玻璃外,透过玻璃上的扬声器,他听到他说。
&esp;&esp;“我想我们都清楚,你想保护什么,不要自作聪明,你的个人英雄主义虽然勇敢,但着实愚笨。”
&esp;&esp;艾德勒眼前陷入沉思的男人,情不自禁地靠近,想要亲吻他的唇。她还差几厘米时,夏洛克侧身站起,在不大的房子里绕了半个圈。
&esp;&esp;他的眉头如群山深壑,表情透出几分挣扎。
&esp;&esp;“如果,”夏洛克短促地开口,“如果我解开它,你必须把所有关于洛夏奥莱特的事,都烂在肚子里。”
&esp;&esp;“当然,我会让你成为她的英雄。”这是实话,因为艾琳艾德勒根本没有洛夏奥莱特的把柄。
&esp;&esp;“做好功课吧,我不是英雄,我是高功能反社会。如果你不守信用,我会找到你,然后让你付出代价。”
&esp;&esp;有一瞬间,只有一瞬间,艾琳眼中的夏洛克同那位名冠欧洲的犯罪大师重合。这令她打了个寒战。
&esp;&esp;“现在,你可以告诉你的老板,后天早上有架波音747自西斯罗起飞,飞往巴尔的摩。这就是这串字符的含义。”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