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书案上的宣纸皱巴巴被揉成一片,墨迹横斜,半干未干。
&esp;&esp;杜若璞托着那截纤腰将人抱上案头时,狼毫笔“铮”地坠在地上,墨汁溅开几点,像极了心头乱意。
&esp;&esp;指尖轻勾,她胸前的束带瞬息散开,轻绡簌簌坠下,肌肤映入眼底,乳团盈盈颤动。
&esp;&esp;薄纱未将乳儿勒出痕迹,唯那两粒乳尖却红肿得艳丽,像是点火,惹眼得过分。
&esp;&esp;“唔……”杜若烟才一声溢出,唇齿便被哥哥重重压住。
&esp;&esp;他的吻带着几分狠意,像是要将方才讲堂上“杜晏”锋芒毕露的锐气,尽数碾碎,渡回到她口中。
&esp;&esp;直到她气息尽乱,手指急急捶他肩,他才松开,却留下一对湿得发亮的唇瓣。
&esp;&esp;“晏弟,罚你。”
&esp;&esp;清脆一声,白玉药瓶磕在案上,声音在静室中分外突兀。
&esp;&esp;杜若璞指腹沾了清凉膏体,忽然狠狠碾过她的乳尖。
&esp;&esp;“今日堂上,你光彩耀人,可知台下多少狼子野心,盯着你发光的模样?”
&esp;&esp;杜若烟眼波乱颤,唇角却带着一点无奈笑意。
&esp;&esp;哥哥一向如此,她为女子时,他爱呷醋;如今披了男装,他依旧不改。
&esp;&esp;凉意骤然沁入肌理,她身子一抖,喘息未定,下一瞬却又被火意缠裹。
&esp;&esp;哥哥的舌尖卷着药香,在乳晕轻缓画圈。
&esp;&esp;凉与热交替,细细磨人,挑得她呼吸凌乱,脚趾死死蜷紧。
&esp;&esp;“先以舌做热敷,使气血通畅,再徐徐上药,方能见效。”
&esp;&esp;话音未尽,杜若璞已迫不及待含住另一粒茱萸,唇齿吮咬,舌尖打转。
&esp;&esp;低低呜咽自杜若烟喉间逸出,湿意自腿心蔓开,将男装下摆染得一片深色。
&esp;&esp;偏此时,哥哥又骤然一嘬,弄得她浑身痉挛。
&esp;&esp;“啊……哥哥,轻些……未时还有会讲……”
&esp;&esp;“现在知道急了?”他低笑,却不曾停下,唇舌仍在那一寸蓓蕾之间流连,惹得她全身又痛又酥。
&esp;&esp;“哥哥……今日的会讲,我定要表现好……”
&esp;&esp;此言一落,哥哥骤然停住,抬首而望,眸光由极欲转为凌厉。
&esp;&esp;“晏弟,你可知,堂上锋芒太盛,是何等大忌。”
&esp;&esp;她怔住,轻声问:“何忌?”
&esp;&esp;杜若璞拈了膏体,徐徐揉抹在她乳儿之上,动作缓慢,却暗含力道。
&esp;&esp;“今年殿试,南士锐盛,北方心忌。圣上以南北分榜择优,表面平衡,实则重北抑南。你才华毕现,固然替南方长了声势,却也因此落入北士眼中,成了靶子。”
&esp;&esp;杜若烟神色一紧,急声:“哥哥,这可怎么办?”
&esp;&esp;“莫慌,有我在。”
&esp;&esp;他低声安抚,气息热烫,呼在她乳尖,薄荷清香氤氲满屋,暧昧得让空气都发颤。
&esp;&esp;“今日会讲,由我来。你只需持守中庸,不必逞强。”
&esp;&esp;“可是哥哥……”
&esp;&esp;“我明白。”他替她一层层收束轻绡,又为她整了衿带,动作细致得近乎挑逗。
&esp;&esp;“你志在经世,不愿埋没才华。但须明白,这书院中不止少年心性,还有未来朝堂的权谋与刀锋。哥哥不愿你锋芒太盛,既招嫉,又引人肖想。”
&esp;&esp;杜若烟垂眸,唇边却逸出一抹笑:“哥哥想多了。我如今是男子,书院尽是男子,谁会肖想我?
&esp;&esp;倒是南北之争,确实该谨慎,幸好,有哥哥提点。”
&esp;&esp;案上散落的纸墨仍未干,墨香袅袅,屋内却早被另一种暧昧气息笼罩。
&esp;&esp;杜若璞将最后一根衿带打结,指尖在她胸前停顿片刻,才缓缓收回。
&esp;&esp;轻绡已束好,直身整饬无瑕,仿佛方才那一室旖旎不过是虚幻。
&esp;&esp;“好了。”
&esp;&esp;他俯身,低声在她耳畔道,“晏弟,走吧。”
&esp;&esp;两人相携而出,步履贴近,仿佛天生如此。
&esp;&esp;午后的长廊清静,阳光透过松枝,映得他们的身影并肩而行,亲昵非常。
&esp;&esp;杜珂负手立于檐下,素衣清简,清癯之姿恰似寒松挺立。
&esp;&esp;眉目间自有一股清朗俊逸,却因唇线收敛,神色淡漠,显得疏离冷峻。
&esp;&esp;檐下风过,吹动衣袂,他静静凝望着前方。
&esp;&esp;刚刚一幕尽数映入杜珂眼底。
&esp;&esp;他未出声,神情淡漠如常。
&esp;&esp;只是,当他目送儿女背影渐行渐远时,眉梢眼角微微一动,唇畔若有若无勾起一丝弧度。
&esp;&esp;笑意不深,却似藏着千言万语。
&esp;&esp;在那清冷、出尘的眉目间,分明有一抹暧昧的阴影悄然浮动,仿佛一滴墨,落在清泉之上,漾开层层心思难测的涟漪
&esp;&esp;未时已近,松风送爽,书院大讲堂外的铜壶正滴水报时。
&esp;&esp;杜若璞与杜若烟循步道而行,廊庑尽头,书院会讲已然开始。
&esp;&esp;今日讲席设于将军柏下,松阴如盖,草坪青翠。数十名南北学子依方而坐,衣冠整肃,却难掩眼神中火光暗涌。
&esp;&esp;永乐二年的南北榜事件,源于洪武三十年的余波,南北争议延续至今,这场会讲自一开始便带着针锋相对的气息。
&esp;&esp;讲席上,孙怀瑾正襟危坐,此人三十许年,出自洛阳世族,少承家学,博通《四书》《五经》,又潜心程朱义理,言辞精密,仪表清朗,是书院理学博士。
&esp;&esp;他身形清瘦修长,衣冠简雅而洁净,眉宇疏朗如画,眼神温润而不失锋芒,语声若清钟,字字沉稳有力。
&esp;&esp;“诸生同习圣贤之学,今日会讲《中庸》首章。中者天下之大本,和者天下之达道。南北学风或有异趣,然理一道也。诸君可各抒己见,但求明理,不伤和气。”
&esp;&esp;话音甫落,杜若璞率先起身。
&esp;&esp;他眉目温润,身姿挺拔,宛如一株修竹立于人群。
&esp;&esp;“‘天命之谓性’,人皆有之。自宋以来,南学尤重义理,讲求格物致知,穷理以尽其性,方能不负此命。若徒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