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春儿抬头认真看向谢九九,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要,只一门心思要跟着谢九九走的小姑娘了。
这两年她住在外面,身边也有一个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小丫头帮忙端茶递水,状元楼的账房是她从别的饭庄高价挖过来的。
平时除了她守在店里,店里还有一个掌柜和一个说书先生,说书先生是个半瞎儿,他说书他闺女唱词儿。每天下午和晚上状元楼里都有一场书能听,这是他俩赖以生存的饭辙儿。
这父女两个以前本来是在烟花柳地里说书的,那地方听的书浑,给的银子也多。
但瞎老爹的女儿总要长大,年纪小的时候谁也不在意那人没板凳高的小东西,慢慢的孩子长大到了抽条的时候,就连冬天里的大棉袄都藏不住少女玲珑的腰肢时,瞎老爹就再不肯去那脏地界说书了。
京城的说书先生多,有本事的大多都在一个地方占着,轻易不会挪地方。瞎老爹不是没本事,只不过当年他家里有个得了痨病的妻子,如此一来正经地方就都不乐意留他了。
不能再带着女儿往那地界去说书,家里那病浑家也一病不起走了,凄凄惨惨熬过一个年,开春之后才左右打听在状元楼找到个可以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