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谢九九掰扯个分明的意思。
自己跟她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即便谢九九抛下一切事事以裴元为先,哪怕自己扔下老家的一切再不管公婆和爹娘有意无意的抱怨和不满,也要跟着来京城不再回家。
“他的倚仗是他的学识,书读进心里了就谁也抢不走。我的倚仗是云客来,云客来没了我心里就发虚……”
谢九九盯着把玩在自己手里小巧玲珑的茶盏,嘴里说着绕圈子的话,听得于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直起身子冲谢九九身后招招手。
“状元郎既来了,我这外人再留着就不合适了。你来你来,九九这话不该跟我说,你俩有什么话赶紧的说明白,省得阿满一天八遍的问我,她爹他娘这是怎么了。”
于氏走得潇洒干脆,留下裴元和谢九九隔着桌子和烛火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谢九九整个身子都往里侧歪着,只有白皙漂亮的颈子往外斜着,半垂着的目光正好能顺着烛火的影子看见裴元的靴子和袍子,还有自己做的荷包,与荷包上依旧绣工很勉强的并蒂莲。
不敢抬头,不想让裴元知道自己在偷偷看他。但即便是不看他那张脸,也能猜到裴元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愤愤委屈。
“偷看什么,人家外边的女娘看我都明晃晃的,你这正主怎么还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