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欢欢,过来。”
谭欢打了个哈欠,哈欠到一半又憋了回去,他脊背窜起一股凉意,小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机感。
不同于以往,这次的危机感格外彻骨,像被恶鬼注视。
他踩着冰凉地板的脚趾蜷缩,狐狸耳朵立起来,敏锐地抖了抖,四处张望,没看到什么会让他突然寒毛直竖的东西。
他甩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扑向迟与非,扑向他自以为最安全、实则是危险感来源的避风港。
“非非!抱抱!”
迟与非接住又软又暖的狐狸青年,指尖轻柔的捻谭欢的尾巴尖,顺着尾巴尖的茸毛倒揉上去,圈住了谭欢的尾巴根。
他低头,薄唇贴着谭欢的耳朵,长睫垂下,不辨神情。
“欢欢,你想要我活下去吗?”
小动物的尾巴总是有很重要的功能, 尾巴根也敏感又脆弱,迟与非这么圈着谭欢的尾巴根慢慢收拢,说不上疼,奇怪又刺激的感觉让谭欢抖得很明显。
他坐在迟与非身上, 迟与非穿的睡袍布料细滑, 谭欢一个劲儿往下掉, 身子又抖又无力, 脚趾勾紧, 无助的扯动着迟与非睡袍的衣角。
“当然啦!”虽然坐得不太稳固, 但谭欢的回答又大声又坚定。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迟与非活下去了, 他希望迟与非永永远远地活下去, 他甚至起了带迟与非回圣星的念头。
以往迟与非总是表现得很冷静,每次他短暂性死亡后醒来, 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谭欢也不敢多提,此时见迟与非终于问了, 谭欢便搂紧迟与非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