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行字,不远处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猛地回头,昨天午睡后导致的落枕处猛疼了一下,她倒吸一口气,虽然一个晚上已经缓和了许多,但冷不防地歪头还是会带到些酸疼。
她闭着一只眼揉着右后颈的酸疼处,门廊下的西里斯也刚打完了一个哈欠,眼尖的她捕捉到对方手上拿着的满杯牛奶,睁大眼睛目光直勾勾定格在那个玻璃杯上,等到对方走到面前才松开捏着肩的手慢慢摆正脑袋,视线自下而上与他对视重叠。
她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是藏不住的狡黠,唇角扬起一个意味明显的笑。
“给你了。”西里斯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轻笑出声,将牛奶递到面前。
“谢啦。”她自然地拿过,大大地吸了一口。
她满足地眯上眼睛,白拿来的总比自己去取的要好喝,清淡的牛奶中和了蛋糕的甜腻,但猝不及防得,她此刻所有动作因为身侧人的举动瞬间定格在空气中,隔着衬衣,酸疼的后颈处,此刻正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揉着。
太奇怪了,我怎么了?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肩颈处的大手轻重得当地在颈脖周围揉捏,那块的肌肉炽热又酥麻,像电流贯穿自己的全身,她克制地去忽略欺骗此刻正杂乱无章狂跳的心脏。
这只是出乎意料后的正常反应,她努力想要压下由内而外翻腾的晕眩感。
而眼眸里的心旌神驰?那只是单纯不知如何作出回应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