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怎么喜欢传统服饰,上次穿和服还?是两家一起去烟火大会,鲜艳热烈的红衣服、整整齐齐的两家人。
“也有别的亲戚想要帮忙,”她说,“被我?推掉了。”
“其实?我?这边也是一样,”松田跟着点头,“还?有其他朋友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白天再过来就好了。”
并不是轻视其他人的悲伤,也不是怕更?多的眼泪冲淡他们悲伤的浓度。有人记得萩原总归是一件好事。就只是……就只是……
万一,万一这一切是假的呢?万一还?有什么转机呢?是不是大家其实?不用来的?是不是其实?没发生啊?他才?二?十二?岁!才?二?十二?岁啊!我?们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对不对?万一呢,万一呢?
怎么会什么也没看到呢,怎么会什么也没留下呢?是假的对不对?还?有……还?在,对不对?是不是啊?别来提醒,别来打扰……不需要……
说都不能说出来的天真幻想,被两个足够理智的人严严实?实?钉死在黄泉下,给自己还?有陪伴的岁月当陪葬。没人说出来,只是自己偷偷地这样想了一下。绮想那样脆弱,就像是眼角偶尔会幻视到的影子那样,被眼泪一浸就碎了。
又是可怕的安静。
“守夜是不是……”松田停顿了一下,把哽咽的声音吞进去,“要播放逝者喜欢的音乐吧。”
萩原千速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