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他的名字,他的家庭,他的家人,他作为一个?小孩子学不会面?对的东西。
“我害怕。”
最后,他这?样说。
萩原和松田绝不是无法理解小孩子的恐惧的人:虽然已经不怎么会再?感?到恐惧,但躲在被搬得空荡荡的家中时、看着酒气熏天的家时、等在夜幕四合的公园里时的恐惧,他们都?还没有?忘记。
“我们一起等,好不好,弘树?”萩原向他承诺,“等到你的妈妈来接你,我们会和她好好聊一聊的。”
弘树点?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袋里翻出个?小零件来。
——那?上面?用蓝色的记号笔写?着编号。正是萩原要找的零件。
“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们,”他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虽然好像那?些也没有?什么价值,既不能把我的生活变得更好,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知识……”
弘树想了想,还是把那?枚零件塞进萩原手里。
“这?是我在这?个?每天都?很乏味的幼稚园里,找到的唯一一样有?些特别的东西,”小男孩有?点?不舍地看了看它,“……送你了。”
萩原看得出来,弘树是个?挺内敛的孩子。他说这?种话,差不多就是等于在说,萩原和松田是他在乏味的生活里遇见的、最特别的大人了。这?让他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