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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2)

房间里光线昏暗,江思昭看不真切师兄的脸,但大概知道是一副什么表情。

也幸亏看不清,他才没吓得跌倒,想跟木头杵在裴长砚面前。

“师兄,无、无忧知错。”

“知什么错?”

江思昭咬着下唇,怕得惨白的脸色因为这句话浮现一丝诡异的艳丽,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四周寂静,一丝细小的声音都会无限放大。

他听到师兄身上玄衣摩擦的声音,脚边的影子渐渐伸直,江思昭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嗤。”裴长砚短促地笑了声,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他一步一步从台阶走下,重重的脚步声如同擂鼓,砸到江思昭心里。

江思昭眉心皱成一团,余光瞥见师兄袖口出现的一抹艳红,面色一怔。

这、这是……?

还能等他想完,裴长砚已然走到他身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小人完完全全笼进影子里。

“江思昭。”裴长砚又喊了声这个名字。

霎时,江思昭无心猜测师兄手里拿的是何物,眼睫抖了抖,圆润的指尖嵌进掌心。

他能感受到师兄在看着他。

如有实质的视线一寸一寸侵略他的全身,危险性极高,好像饿了多日的皓白突然被从笼子里放出来,而江思昭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猎物。

裴长砚不说话,只是垂着眸打量着师弟,好像要把过去多日的缺失一同弥补回来。

江思昭受不住了,珍珠大小的眼泪一颗一颗从脸颊滚落。

一边说一边哽咽,“师兄,对不起…我不该引诱你,我是小白眼狼,对不住师兄过去多年教导,更对不起师兄的照拂,师兄你罚我吧。”

裴长砚不说话,过了片刻———

“不,师兄你别罚我了,我现在就走,我会离开玄灵山,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师兄面前。”江思昭一边抹眼泪,一边哭着对裴长砚道歉,一副可怜死了的样子,“师兄我跟你保证,今天之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不会见到你?”裴长砚冷峻的面容出现裂缝,他抬起江思昭哭花的脸,指腹按在一滴眼泪上,嘴里挤出几个字:“江思昭,你妄想。”

江思昭哭声停了一下,师兄竟然这般讨厌他,连他离开都不能消气么?

还是只要他还存在这个世界上,师兄就不会满意。

裴长砚拧了拧眉,脸色阴沉,声音又冷又低。

像是在下达命令,也是降下宣判。

“昭昭,你走不掉的,你要一辈子陪师兄留在玄灵山,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说着,他将手里的衣物扔到床上,一条大红色肚兜从江思昭视线里划过。

江思昭先是绷了绷嘴,小脑瓜迟缓地运转试图理解师兄话里的意思。但很快被把砸到榻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杏仁状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

这…这是……那天的小衣!

“看到了?”裴长砚漫不经心地掀眸,“那件小衣。”  江……

“看到了?”裴长砚漫不经心地掀眸, “那件小衣。”

江思昭脸蛋涨红,又诱惑又羞耻,师兄, 师兄怎么还留着, 还拿在手里……

空气一分一秒地流逝。

江思昭捏着手指不说话,要他怎么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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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砚耐心消磨到极点,指尖扣住江思昭两腮, 在他茫然羞怯的眼神中, 俯身咬住那红樱桃般的嘴唇。

“师、师兄!”江思昭瞳孔一缩,吓得忘记反应。

裴长砚拧起眉,声音沉哑:“安分点。”

“不能这样……”江思昭眼睛瞪得浑圆。

气息被男人强势剥夺, 心跳惊惧跳动,几乎要昏厥。

但他知道不能这样, 师兄是他的兄长, 他怎能和兄长做这种事情?

一次已然是犯了滔天大罪,绝不可重蹈覆辙。

但师兄显然不这样想。

裴长砚像是听不到他说话, 一味在他口腔攫取, 嘴巴好疼。

“呜呜呜……嘴巴疼。”

裴长砚不耐地睁开眼, 入目的便是江思昭哭红的脸蛋。

豆大的泪珠练成串从脸颊滚落, 肩膀一抽一抽的,一副要伤心死了的模样。

“哭什么?”

一边冷声训斥,一边给江思昭擦眼泪。

“你还问。”江思昭委屈地呜咽。

裴长砚唇角勾起,顿时了然。

“不想给师兄亲?”

江思昭眼眶红了一圈,闻言不可置信地瞧着裴长砚。

这还是他的师兄么?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轻浮。

在他心里,师兄一向克己复礼, 从不逾矩,是他最为敬佩崇拜之人。

裴长砚见状笑意收敛, 袖口下肌肉分明的小臂揽着江思昭的后腰,在他玉珠般的耳尖处吹出一口浊气,沉冷的声音染上几分哑。

“昭昭想当掌门夫人么?”

江思昭怔愣,根根分明的睫毛僵滞在半空,扑哒一声泪滴滚落,他难以置信地重复:“掌门…夫人?”

唇瓣被咬破,往外渗着血丝。

裴长砚眼眸一暗,指腹抹去那一丝红艳,沉沉道:“小时候不是要当师兄的妻子,怎地大了胆子倒跟针尖一样小了。”

这是胆子小问题么?这简直荒唐!

“师兄,你是不是在故意这样说?”江思昭鼓着腮,眼皮薄薄的一层,尽变成红色,“是惩罚我、我之前引诱你。”

所以才故意这般报复我。

好像也不算是报复。

但总归不是好事。

说话声音很小,语气又轻,像是某种小动物在耳边叫唤。

裴长砚倒很意外江思昭竟会这般想,视线一寸一寸将师弟罩在眼眸底,深邃的眼里占有欲要将人吞噬。

“否。”

江思昭茫然,既然不是,那为何要拿这种事情吓他?

小脑瓜里浮现出一个荒谬且不可能的猜测。

师兄,会不会已经原谅他了,所以没把那件事当成事。

怎么可能?

师兄以前才不会这样对他。

江思昭耷拉眼皮,卷翘的睫毛垂落形成一小片阴影。

见状,裴长砚无声喟叹。

罢了。

“昭昭,为兄心悦于你,非是兄弟之情,是想要与你结成道侣的那种感情。”

他垂眸望着江思昭,没道出那些见不得人的欲望。

想把人关起来,关到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不给他穿衣服,每天醒着只能承欢。

哪也去不了,哪也无法去,衣食住行皆要喊师兄。

连哭都只能可怜兮兮地喊师兄。

“听元应说你今日未曾进食?”裴长砚撩开帘子,从外面进来,余

“听元应说你今日未曾进食?”裴长砚撩开帘子, 从外面进来,余光瞥到小木桌上一口未动的吃食,冷峻的脸沉了沉。

元应是他的亲信弟子, 原是负责昭华殿上下事务的总管, 此番江思昭回来被他指派专来侍奉江思昭。

江思昭不想说话,头扭到床里侧,一双明瞳对着墙面发呆。

自从他被裴长砚关进这个他从未在玄灵山见过的小院, 已经足足一日不吃不喝, 也不说话,只卧在榻上对着墙生闷气。

裴长砚轻叹,迈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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