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思缕的江思昭,黑沉的视线让人无所遁形。
“师兄之过。”男人声音沉哑,手解下江思昭头上的发簪:“没让昭昭尽兴。”
江思昭疑惑地掀眼,刚要张口问这句话何意,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一室春色。
天色亮起又暗,裴长砚帮师弟洗好身子,抱着人重新回到了屋里。
江思昭早已沉沉睡下,无知无觉地被人放进被子里,白藕般的胳膊露在外面,遍布的红痕触目惊心。裴长砚轻柔地托起,也塞进被子里。
这回裴长砚并没有消除江思昭的记忆。第一回他念着师弟性子害羞,之所以做出这等大胆之事怕是一时受何蛊惑,清醒之后定会躲他,他便想等查出是何蛊惑江思昭,再将记忆还回去。未曾想师弟又做了第二回,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
裴长砚断定如若他再将人的记忆消除,明晚他回来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虽不介意陪师弟玩一玩这种游戏,但那蛊惑之物像是根鱼刺横在他喉咙里,一日弄不清便一日不得安心。
凡是涉及江思昭之事,裴长砚向来再仔细不过,不容许有一丝错处。
裴长砚拨去挡在江思昭眼睛上的额发,想起昨晚把人弄得狠时,他趁机询问那蛊惑之物。江思昭当时意识不甚清醒,最是无法撒谎之时,他俯身凑近,从呜咽声辨认出两个字“黑雾”。
黑雾——幻怖。
正印证他的猜测,他召回李沉舟,让人在此照顾江思昭,自己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