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吹,就这京城里,无论是名家酒楼,还是市井小摊,就没有几家是他没钻过的。
郑春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薛琼浅笑,“若是喜欢,以后常来,这试题难不倒你。”
“哪有谦之兄你说的那般容易!”郑春却忽的睁大眼睛,“这天珍阁多贵啊,这一餐就吃了我三个月的俸禄!”
“吃不起,吃不起。”郑春说着连忙摆手,真实不做作,引来周围几人的笑意。
清涩茶汤滚如喉中,几人也没先前那样紧绷,稍稍松了口气。
贾敬和萧淮川不与他们坐在一处,他们也都松快些。
几人也并未再讨论与萧淮川相关。
太子殿下的态度已然明了,并不想暴露身份,他们又何必自找没趣。
“瞧,刚刚遇见的那两位,在对面。”
萧淮川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眼皮轻抬,朝对面的长桌案抬了抬下巴。
贾敬顺势看去,就见程一序和皇甫玦两人正坐在对面。
天珍阁这大堂的书场布置,前方中间放了一张短书案,便是书场。
而两侧则是对着放了两张长桌案,估摸着一张长桌案能坐下十五人左右。
贾敬打量着对面好一会儿,便确定道:
“对面和他们坐一起的几人,应当是程兄和阿玦的熟人。”
贾敬看得真切,程一序和皇甫玦坐在对面中间偏右的位置,与他们旁边的几人聊得甚欢,神情放松。
皇甫玦甚至与他旁边的一年轻男子玩闹起来,故意夺了那人手中的糕点,那人伸手捏了皇甫玦的鼻子,眼里却满是无奈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