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刚下定决心,才准备作为,月见里无月就被身上绷带和纱布绊回被子里去了。
他试图伸手,可手却抖个不停,还差点扯到手上的吊瓶。
这真的太丢人了,好不容易积攒上来的气势漏了一地,月见里无月默默把手揣回被子,缓冲半天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说完月见里无月便咳嗽起来,他的嗓子哑得不像样子,像连着骨头吃了一整条鲫鱼,喉咙被鱼刺刮得血淋淋的,愈合后声带又全粘在一起。
他每吐一个字,震动的气流便割开胶在一起的肉块,带着潮气与血气,混着字句从牙缝中飘出来。
“我是妈妈啊,”日向夏希看起来委屈极了,“妈妈好不容易回来见你,你就这样对待妈妈吗?”
日向夏希扯过来一截被子擦了擦眼泪,又贴心的为自己警惕的儿子掖好被角:“真让妈妈伤心……”
我妈妈可不是那种会在床头给我唱摇篮曲的妈妈。
但是拿我的被子擦眼泪她还是干得出来的。
日向夏希抽抽搭搭地看向他,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死样,嘴一瘪,真要哭出来了。
月见里无月不是故意毫无反应的,他还没那么恶趣味。只是,他刚经历完一场无节制的术式暴动,情绪被挥霍一空后大脑也开始空空如也了。
他像开了省电模式,但他的表现又不太符合高科技产品的刻板印象,反而像旋了一圈发条的铁皮玩具,哒哒哒的快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