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等他再回神,已经跪在辉煌的大殿上,面前传来天子威严的声音。
“右相,你太让朕失望了。”天子甩下一本本册子,还有他和孔文山通信的信件,“勾结内宫,联合妖道,贪图灾款,还有什么是你这个百官之首做不出来的?!”
右相还沉浸在爱子丧命的悲痛之中,他听见天子的质问,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脑子一片混沌,讷讷片刻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卫河墨要的效果,他深知像右相这种老狐狸,就要采取打他个措手不及的方式。
不然哪怕是证据凿凿,都能让他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么多的灾民,那么多被炼成丹药的孩子的性命,不能让他轻易逃过去。
事发突然,右相派系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大早卫河墨就带着人堵在右相府,随即就把右相带进宫了。
纵然他们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对右相不利的事,可是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只能望着宫墙揣测,是不是和查封长生观后运进宫内的东西有关。
这也是天子没有选择在朝廷上公然处置右相的原因,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右相十恶不赦,也会有人千方百计保他。
“右相大人,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便再看看这张脸吧。”卫河墨把孔文山提到他身旁。
孔文山面色惨淡如纸,一看就命不久矣。
他看了一眼右相,微弱的声音响起,乖觉道:“就是他帮我搜集炼人丹的孩童的。”
孔文山已经被打怕了,此刻只求一个痛快的死,不要叫他落到程子君或是白竹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