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了些白白红红的脑浆与血液的交融混合的血浆。
说罢, 卫河墨随手在身上一拭,竹青浅色的衣裳印上击倒褐红色的血印。
殷松泽读着圣贤书长大, 哪怕是还未出头在家中苦读的时候, 都没见过人家杀鸡, 如今乍见如此直观的血淋淋场景, 人都软了。
“大人, 大人可是刚处理完什么人……”殷松泽哆嗦着,彻底掀翻了昨日对卫河墨的简单认知。
他现在才有了身处牢狱的实感, 卫河墨是可以对他用刑的。
见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卫河墨也不作解释,“方才是见了个人,殷大人可认识?是皇宫的何厚何公公。”
殷松泽没有印象, 他一个朝廷大臣,自然不会记得宫内的太监叫什么,“不,不曾听说过。”
“是私库的总管。”
“那,那。”殷松泽小心地瞥了一眼卫河墨沾血的衣袍,吞吞吐吐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卫河墨淡淡说:“死了。”
他也没说假话。
欧阳文看到殷松泽几乎吓破胆的表情,将笑不笑地看了卫河墨一眼。
“我先出去了。”欧阳文怕继续留下来会憋不住自己的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卫河墨使坏吓人的时候表情和程子君这么像呢。
这难道就叫“夫夫相”?
“欧阳大人!你不留下来吗?”殷松泽把欧阳文当成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不想他离开。
有欧阳文在,看着同僚的份上,他说不定不会受什么苦。可若是让他和卫河墨这个刚杀过人的狠角待在一起……
殷松泽脑中闪过许多刑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