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问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明白这个道理,西洋人自然也明白,这种要紧的东西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哪里会轻易说出来?
当初西洋传教士受命于父皇,替大庆研制火炮,不也磨磨蹭蹭没什么成果吗?戴析只用八日功夫便研制出冲天炮,来自西洋、知识渊博的传教士却说最少需要一年,且直到去世都没有取得突破。
这其中差距如此巨大,到底是戴析太过天才,比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传教士更加优秀,还是西洋人对大庆藏着心眼,这便是见仁见智了。
很快到了太子上课的时辰,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向皇帝和薛虯告别,带着下人回了东宫。
皇帝瞧太子依依不舍,心中若有所思,等太子身影看不见了,这才问薛虯:“你认识的西洋人里有适合做先生的吗?”
薛虯:“皇上的意思是?”
“朕想请来教导太子。”
不知不觉间,皇帝已经出来小半个时辰,今日中午的活动量已然够了,于是带着薛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西洋文化的确与我们不同,难得太子感兴趣,朕想叫他好好学一学,也不必多么精通,只要有所了解即可。”
薛虯并不意外。
其实大庆皇帝都挺好学的,包括太上皇也是如此,或许他对外政策过于保守了些,那也是基于千百年来属于天朝上国的傲慢,实际上要不是太上皇生不逢时,恰好处于这个千年一遇的大变革时期,他的做法不会引起这么大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