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搭上了莫德里奇的手掌，又在感觉到对方隐隐的颤抖和迟疑时，触电般地收回。

“对对对，不是现在, 现在不合适……”瓦西里傻兮兮地嘟囔着, 然后抬起爪子, 自己揉了揉脑袋。

莫德里奇微红着脸，垂下眼眸，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过分激动的心情, “那个……我们也去庆祝吧？”

瓦西里眨巴着一双剔透的绿眼睛，注视着喜欢的人，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他自觉恢复了些精力, 然后在莫德里奇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略带了几分刻意地，瓦西里和莫德里奇隔开了几分距离，一前一后地，跑向了看台。

两个人到位的时候，《我们美丽的祖国》正唱至最高潮的部分。

“……

sje ore， svijetu reci

深蓝色的大海，告诉全世界。

da svoj narod hrvat ljubi

克罗地亚人热爱自己的祖国。”

……”

真是奇怪啊，瓦西里想。

两个世界分明有这么多的迥然相异之处，偏偏国歌是完全相同的。

同样的激昂，同样的动听，也同样的让人热泪盈眶。

一曲终了，瓦西里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热泪。

然后，他就以余光瞥见，周围的队友们也都做出了类似的动作。

格子军团的队列中，作为队长的莫德里奇越众而出，面带激动地望向自己的同胞们。

先前一片喧嚣的克罗地亚球迷看台，登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