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玦正在和当事人亚伦谈话。
案子下周三就要第三次开庭了。透过玻璃窗,顾思意能看见陈玦今天穿了件米色高领毛衣,脸帅得没边。
他的当事人看起来很年轻,和顾思意差不多大。
亚伦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似乎在哭。
陈玦递给他一张纸巾。
顾思意知道这个案子还有麻烦,似乎是新证人的问题,从陈玦最近的加班频率和打电话频率就能看出。
顾思意知道真相,也十分同情亚伦。
可他没想到亚伦忽然站起来,紧紧抱住了陈玦。
那个拥抱看起来那么无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顾思意猛地起身,正要冲过去,脚步又停顿住——
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可乐杯,顾思意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眼神牢牢盯着咖啡厅里的画面。
陈玦没有立刻推开亚伦,他皱了皱眉,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亚伦才松开手,不停地道歉。
陈玦说了些什么,大概还是在安慰。顾思意看见陈玦的嘴型:“会没事的,我会继续帮你,别担心。”
亚伦红着眼睛说:“谢谢你,陈律师,我只相信你。”
从咖啡厅出来,陈玦的毛衣上还带着些许褶皱。顾思意假装专注地看着笔记本,实际上余光一直追随着陈玦走进麦当劳,迈开长腿穿过人群。
“冰淇淋吃完了么?”陈玦在他对面坐下。
“早就吃完了……”顾思意抬头,尽力隐藏内心的情绪,不经意地问,“是不是新证人的问题?我听见你打电话,是证人突然反悔了吗?”
陈玦语气平静,带他出去,说:“证人药检结果有问题,听证会没通过,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