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微微眯起。
“若说三殿下在那里能轻信谁,无非是大皇子。曾经二殿下察知大皇子实乃匪军头目秦青,这回难道不是大皇子联合匪军设下的局吗?”他问。
菅贵妃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猝然睁开,道:“不是说那段时日顾裕泽暗地里也去了那里吗?我看是顾裕泽所布下的局也未可知。”
司马忠良都有些头疼了:“娘娘和三殿下为何就是不信二殿下所说——”
“二殿下二殿下!整天你就二殿下!顾裕骐已经死了!”菅贵妃拂袖将榻上软枕掷于地上,尖声道,“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已经死了!”
司马忠良看着她,没说话。
她猛然冷静,犹豫了下,讪讪地、又有许多不甘愿地说:“他……你总是过于关心他……”
司马忠良来到她面前,伸手安抚地摸着她的脸。但他的手很凉。
“骐儿是你的孩子,长得那么像你。”他柔声道。
她正是不安在这一处。
她如同一只猫,用脸蹭着他的手心,呐呐道:“你看他的眼神,有时像从前看我的眼神。”
“是你多心了。骐儿是男子,我又不是断袖。”他淡淡道。
他算哪门子男子……她心中向来将他当成了一半的女人!
还是一个比自己年轻、和年轻时的自己容貌相似、让自己依赖之人举止暧昧的女人。这焉能不心生排斥妒恨?!
更何况,当年因为自己错信江湖骗子之言生出了这个畸形儿,每每看到他便倍觉尴尬,久而久之成了厌恶,甚至是憎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