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却本能地动作,手臂越发搂紧,脸颊蹭蹭谢善淩的头发,这才继续安心地睡。
很快两人就都进入了梦乡。
谢善淩自然醒来,看窗外日头还很早,可顾望笙已经又不在身边。
他呆呆坐了一会儿,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眉眼间满是恹恹之色,仿若一尊忧郁的白玉雕像。
说不出的难受……明明计划很顺利,可是心口莫名其妙地仿若被什么东西堵住。
又犯病了。
最近顾望笙太忙,总不在,最多忙中抽空亲手熬药,却实在没空再紧盯着谢善淩喝完,于是……谢善淩就开始阳奉阴违,将药汁偷偷倒掉。
他心想,也许是这个原因就又发病了。
先前有段时间没发作,他本以为差不多好了。
即便如今吃的不再是那个将人变痴傻的丹药,可经历那个之后,谢善淩发自本能地排斥因这个病吃的任何药,逮着机会就擅自断药了。
他心中还隐隐有股犟劲儿,其实一直不愿面对自己是个得靠治那种病的药维系体面的现实。这令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
若是其他病也就罢了,例如风寒肿瘤之类人力所不能控的病,那便不是自己的无能。
可胡思乱想的病,又有顾望笙作对比,难免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坚强的缘故。
谢善淩闭上眼睛,反复深呼吸,努力压制心头不正常的悸动。
许久,勉强好了一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