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笙见好就收,又提起江锐一案。
“谢善淩天天催我……”他叹着气,一副不堪生活重负的模样,“我也是难做。你就当帮帮皇兄我,先把江锐给放了。”
停了下,再度重重叹气。
“谢善淩也就罢了,那个陈贤直成天为这事儿跑我那儿找谢善淩叽叽咕咕,还骂我无能,我还不能骂回去,更不能揍他,看在他是谢善淩至交的面子上我还得陪着笑脸招待……”
好好一张挺俊的脸都快比苦瓜还苦了,顾裕珩这回看着倒是感同身受。
毕竟他和谢善淩以往没什么冲突,但来浔阳的一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陈贤直的烦人!
再想想也确实该给父皇一个交代,省得父皇骂人。顾裕珩便卖人情道:“好好好,看你这么惨,我就帮你这吧!”
顾望笙急忙感恩戴德。
大梁朝的官员行事最为灵活,可以无中生有,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众人早就得了四皇子的指示,只等三皇子一开口,便顺水推舟地答应,只是还需配合三皇子假模假样地走过场审审。
在过场上集体失忆,浑然忘却先前说的石宏人证铁证如山的话,更是倒打一耙,说匪军叛徒必是包藏祸心诬告朝廷栋梁,绝不可信!
无论如何,三皇子英明神武,再世青天,明断是非,识破匪军毒辣阴谋,护下忠良……
谢善淩和陈贤直从市街走过,路旁喝茶的民众听着说书先生慷慨激昂传颂三皇子的事迹,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