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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可老二也配?

自回谢府“小住”,已经数月。顾望笙早已回了大皇子府,谢善淩仍留在谢府。顾望笙没催,谢善淩也不主动走。

佘郡主觉察出不对劲来,私下里催了几次,让儿子过后再回来小住都好,别一住不走啊,这叫外人看了得多少猜疑。

谢善淩装傻充愣。

佘郡主不得不直接问:“你又和大殿下吵架了?”

“没。”谢善淩说。

佘郡主明显不信,苦口婆心:“娘跟你说过许多遍了,当初嫁是你自己说嫁的,好在大殿下对你那么好,他长得也颇英俊……唯一不足在流落民间没什么学识,但不算大事儿,日常礼节没什么错处。他自幼不易,如今与你结发夫妻,自当相互扶持,你别总欺负他,天可怜见的。”

“我没欺负他。”谢善淩说,“说很多遍了,那日不是我打他,是他抓着我的手打他,我们在逗着玩。”

佘郡主忍不住白他一眼,问:“我跟你爹怎么没这么玩过?”

谢善淩神色略略微妙:“这我哪知道?又不是夫妻就都得这么玩。”

自打他成亲后,母亲在他面前提起父亲的时候都多了起来,意思他明白,就是希望感化他去和顾望笙也举案齐眉。

可顾望笙怎能和父亲相提并论?

虽他未曾见过父亲,可人人说起父亲都是温润如玉、斯文有礼,连母亲也是这么说,可见不是作假。

顾望笙呢?!

以往那些蛮横不讲理、粗鲁的地方暂且不提,此人还性情多变、反复无常,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多。

洞房夜甜言蜜语,戴凤冠逗乐自己,哄自己心甘情愿……一夜之后却只因自己发烧时说的梦话就问也不问地冷落自己。

后来问是问了,态度极差,还强迫于自己。

谢善淩念在误会重重,自己确实也是嘴硬,渐渐顾望笙态度软化,他就劝自己别太计较,只当没发生过。用顾望笙的话来说就是凑合过吧。

可那夜过后,顾望笙又开始作,主动说回大皇子府去,让他好好在谢府和家人团圆,不必急着走。

说话时规规矩矩,与谢善淩始终保持一步以上距离,眼睛不是看地就是看别处,总之不看谢善淩。

顾望笙都这么了,谢善淩还能如何?

那之后,顾望笙常会叫人往谢府送宫里赏赐之物,他人也偶尔过来谢府吃顿饭,在人前装出一副依旧夫妻亲密的模样,只字不提接谢善淩回谢府。

他不提,其他人都不好提,否则说起来跟嫌弃谢善淩似的,这自然不是。

谢善淩自己也不好提,否则说起来跟自己多想回大皇子府似的。

想来想去,顾望笙脑子有毛病。

又或者是……起初确实是为了公事暗地里去南风馆,见识到了温柔可意风情万种的手段,不由动摇,乐不思蜀。

……随便他。

“母亲,我要和他和离。”谢善淩冷冷道,“若不能‘和’,我写休书。”

“……”佘郡主深呼吸。

孤枕难眠!

虽然装奢靡享受的派头,让丫鬟在铺床时提着香薰的小炉子在床帐里逡巡几遍,被褥上略微能沾上些热气,可到底比不上大活人。

就算那个大活人是冰山一座,到底还是活的,活气儿多少有一点温暖。

可如今大活人不在。

顾望笙又翻了个身,迟迟不能睡着。

但是不能去接回谢善淩……也不是不能接,就是……就是不能接。

接回来之后呢?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得怪谢善淩。

原本谢善淩跟自己对着干也就罢了,把自己气急了下黑手多少有些理直气壮,可谢善淩突然软化,用那样纯良澄澈的眼神看自己,什么意思啊?

顾望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反正自己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本也不是真那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谢善淩也不是真就忘恩负义的人。这一点,顾望笙也知道。

明明有十八岁前若不与自己定亲就会难以长大的批命,小小年纪的谢善淩还是毅然向自己说明实情。

长大后,以谢善淩刚烈的性情,若非是真觉得亏欠自己,就算自己拿谢家名声说事,谢善淩其实也没必要受这胁迫。

后来自己对谢善淩做那些事,谢善淩虽然不情愿,却也并未激烈反抗。以谢善淩的为人,这也许甚至堪称是纵容。

有时候顾望笙也会后悔,自责于自己的强势与蛮横。可谢善淩那张嘴说些气人的话,摆出气人的态度,顾望笙就被气得顾不上自责了。

谢善淩却忽然变了态度……那顾望笙还怎么好意思?

顾望笙想着想着,又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想想南边的战事。

作者有话要说:

宋淮安:实在不行咱不要临江仙了,总比现在临江仙也没有,秦青也要废了强。临江仙恐怖如斯,基佬恐怖如斯,人真的不要搞基,虽然可能说出来信的人不多,但我兄弟以前真的是很正常一人,我怀疑搞基伤大脑。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顾裕骐你别想着搞我,我真的跟你们基佬不同。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50。

宋淮安:基佬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好感度不变。

宋淮安:真的不正常!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1。

宋淮安:………………哦,你不是基佬?

顾裕骐对宋淮安好感+05。

宋淮安:……哦。

宋淮安假扮成自己去和顾裕骐打, 这小子长一张小白脸,平时又爱自诩文人,不在人前舞刀弄枪,但不代表他舞弄不了。

就像外人说宋淮安和秦青是一文一武, 其实自己并非一介武夫, 也是很通文墨, 说一句文武双全的儒将不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还像谢善淩总摆出一副刺人的模样,其实心肠软得很, 又单纯,只要自己能忍住脾气, 好好服个软,谢善淩总能比自己更软……

怎么又想到谢善淩身上了!想正事!

宋淮安亲自去了前线, 可白龙义军的后方也不是就没人守了。早算到孙瑛会伺机偷袭,丢一座城其实是故意为之,若不想丢, 自会有不丢的法子。

譬如说,若谢善淩真不想和自己做夫妻,难道会没有法子?不可能的。

所以谢善淩是心甘情愿和自己做夫妻的。

新婚夜明明气氛也很好, 是自己无知, 害他发烧说胡话,又不敢问清楚就在隔日冷落他,搁别人家这样也是要闹不愉快的,何况谢善淩那气性。

……想正事!

京中流言自然是自己放的,为了挑拨顾裕骐和顾裕珩这对亲兄弟。

顾裕泽这家伙倒是也很会见缝插针伺机拱火,大张旗鼓地说要将秦王封号让给顾裕骐, 果然惹得顾裕珩彻底大怒。

顾裕珩已经在运作克扣供给顾裕骐的军饷粮草, 其他方面也谋划着给顾裕骐使绊子, 绝不给他再获胜的机会,甚至还有索性除之的想法。

顾裕泽……确实是有本事,长得也不赖,和谢善淩青梅竹马,谢善淩与他……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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