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捉弄兄弟姊妹,但照岳母所言,顽皮归顽皮,其实感情还是深厚的。按理说谢善淩不该这么冷漠。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善淩语气平淡,提醒道,“你也最好少跟他走动,当心套问不成反被他套问进去,到时你的秘密会出现在哪一边的案头上,我也不知道。”
这猝不及防的关心令顾望笙惊愕,良久才回过神来,不自觉语气放柔了几分:“哦,我知道了,多谢。看他彬彬有礼,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想想去床沿坐下,瞅着被角说,“不过我还是将他的话带到,省得万一误了你的事儿。你权且一听。”
谢善淩刚要嫌他啰嗦,可他这话确实是好意,便没张口,静静听着。
“他说有个叫陈贤直的翰林院编纂是你好友。人以群分,这人好像也很倔,不过没你家世好,这不,被穿小鞋了,将他调去南边……”顾望笙停了下,道,“姜城。”
谢善淩的眼睛猝然睁开,坐起身来看他神色郑重,便知他说的“姜城”就是自己以为的那个。
姜城外头就是安兵扎营徘徊不去的白龙军!如今白龙军碍于形势停驻不前,可一旦又起,姜城就是他们势在必得的头一个目标,而姜城无论由不由孙瑛镇守,自古作为兵家北上必争之地,都必有一场艰难的血战要打。
就算谢胜宇别有目的,至少这件事是真的。
“陈贤直又不会打仗,而且他就是在翰林院……”说到这里他也觉得没必要多说。若那些人有心整陈贤直,管陈贤直是什么,总有名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