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十多年,确实是粗俗莽撞,今日发生这事,朕也是对他极为头疼!”
话锋一转,沉声道,“可你难道要让朕把他杀了给你儿子赔罪吗?”
潘国梁俯首在地,紧紧咬住后槽牙,道:“臣不敢!可是大殿下竟至今也丝毫不认错……”
“他没教养!”皇帝道,“朕都拿他没办法!”
可是一句“没教养”就这样放过他?!潘国梁手背青筋迸起,半晌,道:“此事因谢善淩而起,大殿下是天潢贵胄臣不敢怪罪,可谢善淩不是。”
皇帝看着他,都有点不耐烦了,忍耐着道:“若谢善淩也动手了,朕自然不会饶他,可他当时人都不在!”
潘国梁有意还要攀扯,皇帝摆摆手:“朕会好好安抚你家人,你如今还是先回去等着孩子醒来,其他都没那重要!”
你当然说不重要!潘国梁抬眼见着皇帝不悦模样,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狠狠咬牙叩谢隆恩,然后起身不甘地离去。一路上,他已在心中将谢善淩千刀万剐!
那日悦来楼之事迅速传遍京师,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谢家自然也知道了。
谢家兄弟至今未分家,常常一起用膳,饭厅里长辈一桌小辈一桌,其乐融融,也不拘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可今日桌上一片安静,只有偶尔食具轻碰的声音。大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总不好举杯庆贺,虽然很想这么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