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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

还有首饰发钗的样式,甚至还画了图,其中一副图就是明榆手上戴的手钏。

明榆心里有说不上的酸楚,已经快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看着手钏上繁复的花纹,图上有每个花纹的解释,像蝴蝶状的,是平安的寓意;像流云的,是吉祥安乐的寓意……

都是哄她的,她怎么还把这东西戴手上?

明榆把手钏一把拽下扔在地上,依着墙慢慢瘫坐在地上,迷茫地环顾四周。接着,她感到有什么东西蹭到了她的裙角,低头一看,小白边掉着小珍珠边用尾巴卷起手钏,奈何手钏太重,挪不动。

小白穿了那身它最喜欢的衣服,和送给那个人衣服料子一样的……

小珍珠把小白胸前的衣服全打湿了,平常它最是稀罕这件衣服,但今日并不在意弄湿的衣服,只顾哭。它想托起手钏,可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动一点,它急着哇哇大哭。

明榆摸了摸它的脑子,挤出个苦笑:“你哭什么?”

小白不会说话,但听得懂人话,用尾巴尖尖在自己脖子上划了划。

明榆挤了挤干涩的眼睛,道:“他活该。”

小白猛地摇头,那可是它高大威猛的主人,怎么会死?他有时很讨厌,摆脸色给它看,还故意把它丢到外面不让见明榆,但他大多时候是顶好的,给它带好吃的脑子,虽然只是鱼脑、猪脑,但也美味,还会在它无聊的时候带它出去玩,虽然出门是为了干活……

总之,在小白心里,它主人是世界上除了它英勇威武的爹之外第二好的人。越想越难过,小白脑袋直撞墙,想砸醒自己。

太疼了……它不信主人死了,自己可不能死在主人前面。

小白抬起头,又用尾巴尖尖指了指手钏,再指着明榆的手腕,意思是让明榆重新戴上。

明榆不肯,小白一直缠着明榆,她也没戴回去,只把手钏收到盒子里。

书架上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张地契,还有张他们规划好小院子的图纸。

“啪——”

盒子被狠狠地合上了。

至于书架后的地下密室里放了什么,明榆不想再看了,她跑着回到自己屋里,把门关上谁也不让进。

小白在关上门的瞬间钻了进去,回到自己窝里哭。

自宫变后,萧蔚川肃清朝堂,凡结党营私者皆削官流放,为星宿楼党羽的官员斩立决。星宿楼彻底脱离朝廷管辖,做着普通杀人的买卖。

长乐大殿中,王德李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的意思是玉玺和尸体一个都没找到?”

王德李闻言随之一颤,冷汗涔涔,道“许是被河水冲到下游了,正派人在下游打捞……”

萧蔚川瞥了他一眼,“三日之内还没结果,新账旧账一起算!”

萧蔚川知此人心术不正,先帝在世时他便暗中替苍梧办事,两面三刀。先帝驾崩,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碍于他是跟随先帝太监总管,不好直接动手。

“是……是。”王德李拜了又拜。

离京城十里地有一处废弃的寺庙,景元一行人借地停下来歇歇脚。

景明从怀里掏出来油纸包着的蟹黄酥饼,酥饼替他挡了一箭,打开后碎屑散了一地,不能吃了。

景明盯着捧着的酥饼发了很久的呆。

景元:“等回了苗疆再买吧。”

景明摇摇头,沉默不语。这是陆连娘亲亲手做的,送给陆连的,却保了他一命。他把酥饼仔仔细细地重新包好放回怀里,抬头望着天,怅然道:“哥,少主真死了吗?”

“我也不知。”景元道,“要是少主没死,以他的性子,等他回来定会报复。”

景明把胳膊枕在脑后靠着墙,“长老们为什么要放弃少主?我们胜算那么大,为何要妥协?”

景元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道:“少主因为那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突破底线,族里长老们早就不满了,正好萧蔚川又提出了那样诱人的条件,就妥协喽。”

景元把手一摊表示无奈。

“那可是屠城的血海深仇!屠城令是萧蔚川下的,难道他不该为此付出代价吗?”

“血海深仇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景元看的很开,他只要按照娘亲的遗愿把弟弟保护好就行,其余的轮不到他操心。

景明突然起身,道:“哥,你先走吧,我回去找少主。”

“不行!回去了再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景元果断拒绝道。

“我还有一个陆连的身份可以用。”

景元:“还是不行,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景明据理力争道:“先回星宿楼干老本行,找机会去找少主。”

景元白了眼自己亲弟弟,道:“少主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不收他,他就死不了。老天要收他,谁也拦不了。再说,要是跳下去的人是你,他会去找你吗?再说,你都替他挡了一箭,该还的恩情早就还完了。”

“还有其他事,小红、小桃我不能没有交代就跑了,我至少得给她们留点银钱。”还有陆连母亲,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她会不会很难过?

景元很是无语,“还是那句话,你惦记着她们,她们可会惦记你?说不定,她们早就另寻新欢了。”

景明翻身上马,策马扬鞭,丢下一句话:“两个月后我还没回家,就别等我了。”

景元抱着手吹了口气,把额前刘海吹起来,没有犹豫骑马跟了上去。

月明星稀,院子里被狂风摧折的树木耷拉着断枝,芭蕉叶上的露水悄然滑落至泥土中。蝉声燥响,扰人安眠。

明榆浑身是汗,紧闭着双眼皱起眉头,呼吸急促,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在不断挣扎。被衾被胡乱踢到地上,房间里的灯未熄,烛火随风乱晃,影子也随之摇摆。

明榆紧紧地抓着衣角,由于严脱水,脸上已经泛起不正常的惨白色,干裂的嘴唇微动。

又做怪梦了。

梦中,她坠入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中,河水灌入鼻腔中,呛得她几近窒息,身上酸痛无比,像是被拆了骨头似的,只能越坠越深。

都说梦里听不见声音,可她分明听见了有人在对她说:“不死不休……”

明榆面前逐渐浮现了一个人,那人眼尾弯弯,在对她笑。那人离她越来越近,明榆再回过神来,面前是一张放大的笑脸,笑的诡异而扭曲。

玄枵!

明榆从梦中惊醒,醒来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地朝窗外看了眼,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她打算下榻,可一脚踩在地上似踩在棉花上,腿一软跌坐在地,踉踉跄跄地爬起后灌了一大杯冷水,片刻才清醒过来。

怎么又梦到他了……

一连几日每晚都会梦见他,为什么?

袖子滑落,露出一节雪白的胳膊,明榆突然发现胳膊上的那道疤痕四周蔓延出血丝状的东西,怎么擦都擦不掉。

这是……

明榆想起来了,这是在血狱里玄枵割开的,他必不会平白无故地留个口子。

“郡主,早膳准备好了。”彩蝶敲门道。

明榆把袖子放下,道:“来了。”

一家人好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吃饭了。明忠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两个孩子最喜欢吃的点心。

明榆没什么胃口,糕点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明忠看着明榆脸色不好,眼下暗沉,一看就是没休息好,问道:“还有哪里不适吗?要不让彩蝶去陪你几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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